”
“既然把東西交到姑娘手上,自然就會相信姑娘的實力。大家說,是不是呀?”段刀環顧四周,向眾人喊道。原來,不知從何時開始,這紫紗畫舫裡已經圍滿了人。江湖中人,又有幾個是沒見識的,這滿船的紫絹舞動,只要略知行情的人,恐怕就少不了來此一觀吧。
眾人紛紛起鬨,嚷道:“巧兒姑娘,難得有如此珍品讓你練習技能,切莫錯過這等機會,也讓我們眾人開開眼界,瞧瞧這地府冥紗織成的衣裳是何模樣。”
巧兒也不怯場,見段氏兄弟點頭認可,遂接過了地府冥紗,向眾人說道:“既然眾位看官賞臉,巧兒也不藏拙了,近日裡從師門又學會了一門技術,今天巧兒就向諸位表演一番。”
說罷,巧兒將冥紗向空中一拋,紗線在燈光的映襯下泛出柔和晶瑩的光芒。絲線在巧兒的四周旋轉著,彷彿一圈乳白的旋風。起初看時只是一根根的絲線,漸漸地絲線開始相連,互動纏繞,竟成了連綿不斷的透明白紗。眾人正為此景驚歎不已,只見巧兒又從懷中不斷地丟擲一些什麼。白紗中的一部分開始漸漸變幻著顏色,由白轉黑,一件黑色的長衫從白紗中分離了出來,依舊隨著巧兒舞動。
巧兒單手一揮,黑衫飄向段劍,段劍順手接住,眾人目光皆被這黑衫吸引,只見段劍手撫黑衫,竟嚷出一句話來:“不可能,此衣無縫。”
只聽依然在那舞動白紗的巧兒答道:“天衣自然無縫。”說話間,一件白色的長衫又從白紗中分離了出來,飄向了段刀。段刀接過白紗,喃喃自語:“天衣無縫,天衣無縫,從前只是聽說過此語,沒想到今天竟然有幸得見,不虛此行,不虛此行哪!”
“撲——”一口鮮血從巧兒嘴裡噴了出來,灑在白紗之上,段刀大驚,連忙對巧兒嚷道:“巧兒姑娘,莫再做了,再這樣下去,你必死無疑呀!現在正是大會期間,你若死了,在復活點站上半個小時,就算你有通天本領怕也追不上她人了呀!”
“巧兒的相貌自知有限,本不對此次大會存有多少僥倖,能在眾人面前一展所長,已是心滿意足。今日又得遇如此好的材料,雖死無憾了。”巧兒激動地說道,“巧兒來此江湖,為衣而生,亦不懼為衣而死。只可惜這剩下的材料不多,無法再做一件成衣了。對了,也許我的那件寶貝現在可以用了……”
巧兒似是想起了什麼,從懷裡掏出一把絲線,絲線閃閃發光,將整個紫紗畫舫籠罩在一片金色之中。金色的絲線漸漸與白紗融合,耀眼的光芒漸漸淡去,白紗轉成了高貴的黃色。黃紗依舊繞著巧兒旋轉,如同朦朧的黃霧,巧兒在在霧中,亦幻亦真,看不清容貌,卻彷彿即將羽化飛昇的仙子。黃霧越來越濃,巧兒的身影徹底消失於其中,只是空氣中傳來巧兒逐漸轉輕的聲音:“兩位公子,此物中我加入了我因裁縫技能大成師門獎勵我的西極天絲,已成神物,擇主而從,又因我的精血的緣故,只能為女子所用。此乃以我性命所換之物,望兩位替我為此物尋一明主,為不枉我一番苦心了。”
段氏兄弟大急,卻無力阻止。黃紗突然飄落在地,卻再也不見巧兒的身影。原因為何,自然不言而喻。眾人皆為巧兒的決絕所震,一時間,畫舫中再也不存在任何聲音。船外傳來的陣陣樂聲,竟然也讓眾人覺得刺耳起來。
段刀最先回過神來,飛身跳出船外,向城中復活點衝去。段劍嘆了一聲,拾起地上的黃紗,輕聲念道:“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眾人這才緩過神來,紛紛覺得有理。眼見段劍拾起此等神物,竟興不起半點搶奪之心,因為,在眾人心中,那種做法是對一個人的褻瀆。
段劍將黃紗放入懷中,飛身出了船外,卻並不追趕自己的兄弟。此次,他放下苦練的武功來參於這個百花會,還存有一個目的。他在找人,找一個只是匆匆見過一面的女人。他深信,那個女人就在這裡,而且,那個女人一定能得到花魁。因為在他看來,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像那個女人一樣出色的人了。
而此時,我卻突然覺得心中一痛,不明所以之時,接到了巧兒師姐發來的資訊。
“師妹,我死了。”
“什麼?師姐,你出了什麼事,誰殺了你,我為你報仇。”可惡,居然有人敢在百花會上殺人,這也太不給拜月面子的吧。殺別人也就算了,居然敢殺我師姐,不成,說什麼我也要找拜月為我討個公道。
“沒誰殺我,是我自己用功過度,把自己經摺騰死了。”
“天,我說師姐,你有沒有搞錯,這百花會咱重在參與就行了,你用得著那麼拼命嗎?”我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