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讓自己眼睛眯起來,笑著說:“我讓你怕?你會怕我嗎?”
“這個你自己再清楚。”
夜開花聽之揚這麼一說,沒介面,心裡還是承認之揚以前怕自己。接著,她又帶著好奇地問之揚:“梅子不在了,你心裡……”
之揚笑了。
“不說了,還是說海紅吧。她什麼時候來城裡的?”
夜開花說:“今天吧。就早上。”
“和家裡沒說,你們也沒吵?就這樣……”之揚覺得海紅來城裡沒理由。
“誰願意和她吵,我想現在你們都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吧。”夜開花這話說得有些感慨。
之揚“哧”地笑出聲來,說:“別把自己當成是老大人行不行?”
夜開花確實起了感慨。之揚當初偷偷來城裡,這會海紅又是這樣。自己哪,心還懸著。說實話,雖說下個月吳昌海要回來與自己訂婚,但夜開花根本沒把它當回事。別人和自己都讓她不可琢磨,她怎麼能不起感慨。
“之揚,你覺得海紅來城裡會不會是來找你?”這話是夜開花走出飯店時問的之揚。
“海紅來城裡會不會來找我,這個就難說了。以前她沒說過要到城裡來玩。你說她偷偷來的,那麼更加不會來找我了。要我說,她是不是也想來城裡找事做?”
之揚沒有把自己和海紅的出走連在一起。
“要是來找工作,幹嗎要偷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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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怕你們不肯答應?”
“我看海紅十有###是學了你。而且……”
夜開花說了一半沒再說。她心裡還是擱著海紅對之揚起心思了,所以要來城裡。
見夜開花只說一半,沒後文了,之揚問:“而且什麼?要我看,海紅是長大了,喜歡熱鬧點才來城裡的。找工作也好,來玩玩也好,我想你都不用替她擔心。人家不是說‘大十八變’嗎……”
之揚沒把話全說完,他是看到夜開花拿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不敢往下說了。
“怎麼不說了?”
“看你這樣看著我,我還敢說嘛。”之揚笑了。
夜開花自覺自己看人也有目光走樣,經之揚這麼一說,趕緊又把眼神換個樣,又跟著之揚笑笑。內心裡,之揚的變還是讓夜開花感到欣慰的。夜開花覺得之揚真的長大了,成熟了。而且剛才他的話也告訴自己,他和梅子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瓜葛了,似乎也想明白了。
兩人說著,已經走回工地的大門口。剛進大門,有人就告訴之揚,一個姑娘來找過他。兩人一聽,都著急起來。
“人哪?”
“走了。她說明天再來。我告訴她明天我們不在這裡了。”
“她沒問別的?”
“問了。我告訴給她峪山的地址。她沒說什麼就走了。”
“這個死海紅!”夜開花罵海紅,和平時心裡罵之揚一樣,前面帶了個“死”字。
以前夜開花從來不帶這個出口腔,可能是暗地裡罵之揚罵得太多,無形之中成了習慣,也成了她的出口腔。
“你現在怎麼也會兇著罵人了?”之揚對夜開花這樣罵海紅起了心。
夜開花雖然也擱著自己出口難聽,但她更覺著之揚這是在替海紅說話。她看了一眼之揚,目光裡帶了疑問。試圖從之揚臉上看出點名堂來。
“又這樣看我……”
“之揚,我問你,你是不是現在喜歡上海紅了?”
夜開花這話是替自己問。然而這話讓之揚聽來,以為夜開花在責問自己,喜歡完了梅子,這會又去喜歡海紅。
“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海紅就和之瑛一樣,是我的親妹妹一樣。你怎麼……”
說話分岔了,難免會誤會。
“我,”夜開花有點有口難辯了,她也聽出之揚是誤會自己了。“我不是說……”
“不要說了。我明白了。海紅即使來找我,我也不會……姐,你放心吧。海紅就是留在城裡,我也只有照顧她的義務,絕對不會對她有什麼……”
之揚開始向夜開花發誓。
夜開花聽了,心裡半喜半憂。之揚對海紅沒意思,讓她放心了。但之揚又對自己的話誤解了,她又憂心。當眾場合,她也不能拿更多話出來去和之揚解釋。況且之揚已經有點上火了。
夜開花還沒想清楚怎麼辦好,大門內傳達室有人喊了。
“之揚,電話。”
“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