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曼曉綠感覺到時空的錯亂。
她掀開被子,掙扎著下了床,一瞥到梳妝檯上的鏡子,她就再也挪不動腳步了。
裸露的右肩上,沒有往日的嫩白與清爽,被一朵刺目,嬌豔如魅的罌粟花佔據了,它紅得如血!栩栩如生!
頓時,她的意識全回來了!
昨晚的痛,昨晚的無助、驚慌,恐怕、傷心、絕望、憤恨,齊湧上來。昨晚……那是一段痛苦的回憶!
肩上的烙痕看起來多麼的可怕,難看,醜陋。
“啊!”
她掩面狂喊!隨手抓起檯面上的檯燈,砸向梳妝鏡。
砰!嘩啦!
鏡面像是一朵透明的冰花,裂開成一小朵凌花,然後,一小塊一小塊的落地。
梳妝鏡上的罌粟花終於消失了。
可她一低頭,又是滿目的紅!
“啊!”她再也受不了,用手拼命擦著那可怕的烙痕,越擦越紅,越擦越痛,不管再怎麼使勁,它都“紋絲不動”,幾乎是像與面板生長在一塊了。
聽到房裡的巨大動靜,管家與梅嬸率先從外面奔了進來,看到眼前狀況,嚇得老臉蒼白。
昨晚,冷少爺特意吩咐下來,要他們看好照顧好這女孩,他們從少爺在她身上留下罌粟花烙痕,就知道,她對冷少爺來說,非比尋常,身份不言而喻了。
可現在,不但砸壞了名貴的梳妝鏡,還自殘自己的身體……這可不得了。
於是,梅嬸不顧一切的撲過去抱住她,夾住她雙手,“老管家,快把碎片弄走,免得傷了她。”
老管家也是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撿走碎片,叫人把破掉的梳妝檯搬了出去。
剛辦妥,冷甄安就風風火火,急急忙忙的跑進來,梅嬸與管家這才識相的,低頭悄然退出去,不跑快點,等下他們就脫不了於系。
冷甄安看到曼曉綠尋死尋活,她咬緊唇,也許太用力或太憤怒,嘴唇滲出一絲絲血跡,她卻一聲不吭,死死要衝出去的模樣,的確惹人憐與心疼。
他心毫沒來由的觸動,變得焦躁不已。
“你給我過來!”他一聲令下,手已用力的捏住曼曉綠的下巴,將她臉轉了過來,曼曉綠整個臉不得不面向他。
“你鬧夠了沒有?真不知好歹!”冷甄安邪惡地湊近她的臉,霸道地咆哮道,“你的人已經是我的,身體也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不准你傷它一寸一毫。”
該死的!她身上的體溫很冰涼。難道是昨晚……?
“呸!”曼曉綠使盡全身力氣,“惡魔!你簡直是個變態狂!”
“你要是不給我乖點,我立馬殺了駱景弘!”冷甄安失控的狂吼著,那陣勢幾乎要把曼曉綠生吞下去。
景弘?
曼曉綠猛然驚醒,竟沒向他頂回去,而是抬頭檢視四面房牆,搜尋著什麼,終於,眼眸落在牆上的名貴掛鐘上!
中午十二點!
她想起與他的約定!
下一秒,她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就要奪門而去。
“回來!”冷甄安一把將她拽了回來,揪住她的睡衣,只要他輕輕一扯,便會落地,冷言譏諷道:“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純潔不再,還敢回到他身邊?你以為,他就能接受這樣的你?”
“你這樣囚禁我,難道就沒有法律了嗎?”
面對如狂獅的他,面對死,她無懼!可是,她卻不能讓他毀掉屬於她的愛情!
“法律?哈哈。”冷甄安冷笑著,笑她的無知,“我說的就是法律!你不相信是嗎?好,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冷甄安拽著她就出去。
“帶我去哪?”看著她受驚慌顫抖的身體,冷甄安眼底閃出一絲複雜的神情,只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很快就恢復屬於他的冷漠,“帶你去見駱景弘!”
他平靜的陰冷,令她頓有種毛骨悚然!
————————————惡魔總裁的專寵烙痕—————————————
去美國的飛機即將起飛。
駱景弘卻沒有動身的意思,他揹著一個簡單的休閒包,站在機場人行道上,滿臉期盼與焦急不安,不停的四處張望著,那曾經令曼曉綠讚美無數次的,有著絲綢般光澤黑色的短髮,在涼風中輕躍,期待著那抹嬌俏身影的出現。
“曉綠,你不能讓我失望……千萬不能……”
如此乾淨出眾,氣質不俗的他,站在那裡,總能引起陌生人的側目,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