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了血,挑選了一件貴重物品,當做賀禮。
“信兒!”
在司徒望一聲過後。霍玄見到身旁的司徒信點了點頭。隨後,他沒有走出。而是那名叫無痕的年輕玄師離席,手捧一錦盒,走上前去。
“趙兄,為了替你徒孫賀喜。我這次可是大出血啊!”
司徒望笑呵呵看向趙德江,有說有笑,全然沒有在意奉上賀禮的人。
趙德江聽了,扭過頭去,也是大笑著回道:“咱們什麼關係,你若禮輕了,少白不說話。老夫也要抱怨不平。”
就在這兩位有說有笑之際,那名叫無痕的年輕玄師已經走近,手捧錦盒,躬身一禮。沙啞的嗓音響起,“請笑納……”
話語未落,其手上錦盒驟然爆裂,化成三道綠色光束,分別朝關少白、趙德江、司徒望三人直刺而去。
如此一幕,直讓所有人張大了嘴巴,驚愕難當,不明所以。
“有趣!”
只有霍玄,在那名叫無痕的年輕玄師走出之際,從對方身上察覺淡淡殺氣,因此,他心中奇怪,特意散出大衍之力察看過去,竟然發覺對方手中錦盒內,擺放著三根尺餘長的木刺法器,隱有龐大靈力波動跡象。
霍玄還待仔細察看,卻不料,那人已經出手,引動三根木刺,化成三道綠色光束刺向關少白三人。這綠色光束顯現之後,透著強大無比的攻擊威力,別說是關少白,即便趙德江和司徒望,在沒有防備情況下,也要遭到重創。
卻在此刻,一直自顧自交談的趙德江和司徒望二人,同時轉過頭來,面帶冷笑。他們好似早有察覺,瞬息間便祭出罡氣鎧甲,擋住襲來綠色光束。同時,趙德江還揮手祭出一面黝黑盾牌,替關少白擋住致命一擊。
那名叫無痕的年輕玄師見狀,大吃一驚,身軀一晃,便化成碧綠流光欲要遁走,就在此刻,霍玄見到身旁的司徒信,揮手扔出一張符籙,在半空化成千絲萬縷銀光,立刻將那人牢牢禁錮,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爹,還是你和趙師伯有遠見,早就看出這傢伙是奸細!”
司徒信哈哈一笑,縱身來到廳堂上,飛起一腳,便將那名叫無痕的年輕玄師踢飛,躺在地上,口吐鮮血,神情卻是無比淒厲。
“說!是誰派你行刺的?”
司徒信上前,又是一腳,勁力十足,踹中無痕心口,頓時,骨骼碎裂聲響起,後者受創不輕,連噴數口逆血,躺在地上,目光如噬人狀,死死盯向關少白以及趙德江二人,放聲狂笑:“你們三個賊子,殺我滿門,此仇此恨,縱使將你們碎屍萬段,也難消我心頭恨意……”
此話一出,全無沙啞嗓音,清脆洪亮,聽在霍玄耳中,使得他身體不由為之一顫,目光隨即看去。
“還敢嘴硬,老子滅了你!”
司徒信聽後大怒,揮掌挾帶狂猛罡氣,便欲將此人當場擊殺。
“慢著!”
就在此刻,關少白突然開口阻止。只見他飛身來到,目光陰鷙,仔細打量了那名叫無痕的年輕玄師一眼,隨後陰笑連連,衝著司徒信說道:“司徒大兄,誰都能殺,唯有他,咱們殺不得!”
“哦!”
司徒信聽後一奇,滿臉不解。
這時,趙德江和司徒望二人也來到,眸中異彩連連,緊盯著躺在地上的無痕,半響,方才聽到趙德江問出一句:“是他麼?”
“應該不會錯!”
關少白點了點頭,抬腳踩著無痕那滿臉疤痕的臉龐,陰聲道:“霍霆,沒想到你這漏網之魚,隱藏了那麼多年,終於還是忍不住,自投羅網!”
呸!
‘無痕’拼命抬頭,衝著關少白吐出一口血沫,神情淒厲,狂笑道:“殺了我吧,哈哈……只要我大哥或活著,總有一天,霍家的血債,你們會千倍萬倍償還!”
霆弟!
這一刻,霍玄終於證實了,這出手行刺關少白三個賊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幼弟霍霆。
時隔將近十年,昔日那個孩童已經長大成人。為報家族血仇,自毀容貌,潛入敵人老巢,欲要手刃仇敵。
無盡的憤怒。還有說不出的傷感。宛若千斤巨石壓在胸口,難過無比。這一刻。他要盡情宣洩,將這幫惡賊誅殺,一個不留!
“霆兒!他是霆兒!”
柳婉兒的驚呼聲響起。她得知這行刺自己丈夫和兩位長老的人,竟然是霍霆之後。連忙走了過來,衝著關少白懇求道:“少白,他是霆兒,放了他,放了他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