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平面看板,如果您沒意見的話,我是認為這組不錯——”
她得承認,他的眼光很好。
那是一襲紅色的平口洋裝,風情萬種的波浪鬈髮巧妙遮掩裸背,露出性感的肩頸線條,合身的剪裁下,完全突顯女人特有的嫵媚曲線。
另一張,則是完全不同的風格,純白色的寬版褲裙,鬆鬆綰起的長髮,飄落幾綹隨風輕楊,俐落的線條展現出屬於女子的自信與美麗。
只要是男人,都會捨不得移開目光,連她這個當女人的,都忍不住要嫉妒她的嬌麗。
無名的煩噪擾得胸口窒悶,無法冷靜思考——
砰!
待她察覺自身的行為時,她已重重合上眼前的廣告樣本。
“你都決定了不是嗎?何必還問我。”
宋爾雅抬眼,不解地審視她。“我都順你的意了,你還有什麼不滿?”
是啊,她究竟在做什麼?為什麼看他用如此專注的眼神在欣賞邵娉婷的美麗,會感到一陣難遏的怒氣?
夏以願深吸一口氣,掌控情緒,面無表情地收下廣告樣本往一旁疊放。“我有空會看,你去忙你的。”
如果宋爾雅會那麼容易被打發,那他就不叫宋爾雅了。
“你到底在不爽什麼?”
“我說沒事,你可以出去了嗎?!”
“以願——”他才剛伸出手,尚未來得及靠近,便被她用力揮開,過大的動作掃落了桌上的食物,隨著保溫杯落地,仍有熱度的鮮奶茶濺上他不及閃避的手背。
她眸間閃過一瞬的慌亂,起身後卻又止步,倔強地別開臉。
任何人,心意遭人如此踐踏,都該生氣的,然而宋爾雅只是靜默地凝視她片刻,嘆了口氣自行抽出面紙擦拭身上的汙漬。
她這表情,十足就是許多年前,害他從樹上摔下來時的樣子——抿緊唇,下巴昂得高高的,死也不肯讓人察覺她內心其實懊惱愧疚得要命。
“要不要先道歉?”他抬高燙紅的手背。
要是不主動引導,她怕是會悶在心裡懊悔,然後今晚又無法入眠了。
她張口、閉口,幾不可聞地低語:“我……不是有意的。”
“嗯,我聽到了。”他邁步上前,扳過她的肩。“我都已經受完刑了,是不是該讓我知道你在不高興什麼?”
“我、我不知道……”
宋爾雅抬起她的臉,細細搜尋她臉上每一寸表情。
她繃著臉回瞪他,不願做出閃避的軟弱行徑。
然而,強撐起的無謂臉容下,他看見的卻是她眼中的脆弱。
半晌,他收攏雙臂,將她納入懷裡。
她呀,每次只要覺得受傷、不安時,就會像個刺蝟一樣豎起全身的刺,不讓任何人靠近,這麼多年了,一點都沒變。
“宋——”她皺眉抗拒,他不理會,加重了手勁將她牢牢嵌入胸懷。
拉鋸了片刻,不知是他太強勢,消融了她的頑固,還是她心知拒絕無效,掙扎力道逐漸轉弱,量終只能軟弱地抵靠在他胸前。
她一直瞧不起女人軟弱依附男人的樣子,可是這一刻,她真的沒有力氣再堅持什麼,只想依從本能。
好半響,他什麼也沒做,只是安撫地輕拍她,感受她在胸口淺淺的吐息。
“你氣的,是邵娉婷嗎?”
十多年的相識,對她的瞭解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己,從她的反常,與幾個可疑片段拼湊起來,心裡多少也有個底。
察覺她瞬間僵硬的反應,大掌柔柔摩挲她僵直的背脊。“我以為這是你要的。”先前不是為了這一季的代言人選與他僵到不行嗎?怎麼全聽她的了,她反而跟他鬧脾氣?
是啊,這是她說的沒錯,她只是忘了,他與邵娉婷多年前還有過一段情……似乎,他身邊的女人個個絕豔,沒一個是庸脂俗粉。
她僵默著,開口、閉口了半晌,悶悶地吐出。“她結婚了!”
“是啊。”兩年半前,娛樂版的大頭條,他又沒失憶。
“那你還——”探班、送點心、殷勤照料,他就不怕閒言閒語嗎?再怎麼舊情難忘,她畢竟嫁作人婦了。“順便而來的點心,我才不稀罕。”
原來她是以為……
宋爾雅沉默了好久好久。“我沒說錯,你夏以願真的是沒心沒肺。”
“你——”
“聽我說!”他將她緊扣懷中,不容掙離。“喜歡這一家牛角麵包的是誰?處處被刁難、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