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一起來的幾個人,大部分都仗著這個女人的勢,在邊上起鬨,唯獨有個小黃毛看起來還算是知道輕重,勸短髮女人說:“花姐,你喝多了,咱們走吧。”
“走什麼走?!”女人瞟了幾個靠近的保安一眼,重新坐下,抱著胳膊,大咧咧的說:“我們玩我們的,我倒要看看,在蘇南省誰敢碰我一根指頭?!”
“就是嘛!小四,你他媽就是鼠膽,見到個貓就當老虎!”有人起鬨說:“在蘇南省地面上,我們花姐平趟,你怕個屁!”
“花姐,趙總和你家裡長輩都是朋友嘛,何必鬧不愉快。”黃毛賠笑,說著,七手八腳的把桌上的錢收進袋子裡,衝孔慧嘿嘿一笑:“老闆娘,她喝多了,你忙你的,我們沒賭。”
“你給我把錢拿出來!”‘花姐’一瞪眼,指著黃毛手裡的包,語氣兇悍。黃毛明顯很怕她,苦著臉把裝錢的包放回了桌上。
“花姐,趙總不管怎麼說,跟你家這麼多年朋友,今天的話萬一傳出去……”黃毛嘀咕說。
“傳出去又怎麼樣?!”每次提到趙澤君、澤字系,這個女人似乎就有股子莫名其妙的怒氣,她的聲音陡然拔高了三度,有意讓所有人都聽見似的,張狂道:“我告訴你們,姓趙的就是我家養的一條狗,沒有我爸,能有他的今天?”
說著,掃了孔慧一眼,伸出一根手指用力的朝地面指了指:“就是今天趙澤君站在這裡,這些話我一樣說,你以為他敢動我一根毛?”
周圍嗡的一下,不少年輕人面面相覷,這女的到底什麼來頭,趙澤君都是靠著她家老爺子起來的?
難道是省裡那位趙姓大佬的女兒,可是沒聽說過那位大佬有女兒啊,年紀也對不上。
花……難道是做成人用品的花家?可是也不對,花家雖然赫赫有名,可在蘇南省,絕對不如澤字系龐大,更談不上是澤字系的靠山,反過來說還有點靠譜,至於花二爺,那是趙澤君的鐵桿老兄弟,怎麼會讓自己女兒當眾羞辱趙澤君?
這‘花姐’到底是什麼來頭,連趙澤君站在她面前,她都敢這麼說?趙澤君都只能忍著?
孔慧從來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情婦這兩個字,趙澤君說說行,一個小女孩當面三番五次的指著鼻子罵,她哪受得了,哼了一聲,淡淡的說:“這裡是青銅車站,不是澤聯科,跑賣菜的攤子罵殺豬的,還真是威風。”
“你什麼意思!”花姐本來就喝了不少,臉頓時漲紅了,隨手拿起桌上酒杯就衝孔慧潑過去。
孔慧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動手,愣了一下,眼看著這杯酒就要潑到她身上,忽然被人拉住胳膊朝邊上一帶,躲開了這杯酒。
趙澤君從人群裡出現,把孔慧拉到自己身後,看著花姐,淡淡的說:“我就是趙澤君,你是哪位?”
第八章 牛家小太歲
酒吧裡是有音樂的,不過現在正是晚飯時間,還沒到正兒八經high起來的時間點,播放都是比較柔和的輕音樂。
剛才趙澤君獨自坐在那裡腹誹血腥瑪麗的時候,放得是一首鮑勃迪倫的blowingthe wind,典型的公路音樂,聲音不大,所以隔著幾張桌子,他也能把對方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當然,這位‘花姐’的叫嚷的聲音太大了,小半個酒吧都能聽見,也是個重要原因。
趙澤君這句話聲音其實不大,覆蓋範圍去比花姐的聲音還要大的多,幾乎整個酒吧都聽見了。
一方面之前‘花姐’囂張的話語,已經成功的引起了酒吧裡顧客們的關注,隔得近的,聽得聚精會神,離得遠的,聽不太清楚的,也豎起耳朵,想要聽得更清楚。
開玩笑,在建武市,和澤字系背景的酒吧裡,明火執仗的罵趙澤君。
正所謂沒有精鋼鑽,不攬瓷器活,聽話語之間,這位‘花姐’還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誤打誤撞酒後失言得罪人,人家擺明是曉得趙澤君、澤字繫到底是什麼來頭的。這樣還敢當眾出言不遜,看來絕不是泛泛之輩,至少家裡背景比什麼廳局級、總代理強得多。
這就有好戲看了。
剛才的對話之中,還爆出了一個猛料:原來這位標誌的老闆娘,居然和澤字系大老闆趙澤君有一腿!
這可是個足夠**的八卦,甚至還可以算是一條重要的商業資訊!
在場,有幾個年輕人,遠遠看著孔慧的神情都變了,有失望的,有嫉妒的,也有若有所思,琢磨著以後一定要和這位老闆娘搞好關係,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透過此改變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