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說假話也不可能。”趙澤君說。
趙澤君這個話,夏斐不完全信,也不能不信。
不完全信,是因為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以他對趙澤君的瞭解,總覺得趙澤君不是那麼容易吃虧的人;
不能不信,是因為事實勝於雄辯嘛,這是要是真的是趙澤君幹得,除非他有一筆驚人數字的閒錢。可問題是,從最初趙澤君建立澤建公司撿垃圾開始直到現在,所有的錢的確都是有賬目可查。
無論怎麼算,趙澤君都不可能隱瞞這麼大一筆財產。
不過夏斐不知道的是,趙澤君早在幾年前,就留下了一筆龐大的‘救命錢’,這幾年,在各種暗中海外運作下,這筆錢一直在增值。
這一次,雖然股價後期暴跌,但是有梯次買入,這筆錢總量還是增加了不少。
“這幫金融大鱷實在太可惡,這麼搞,你澤字系的股票好幾年都無法恢復元氣。”夏斐道。
“這倒也未必,兩年後,我手頭股票解凍了,還是有很大操作餘地的。”趙澤君笑笑:“你今天來找我,是不是有其他事?”
“瞞不住你。”夏斐搖頭嘿嘿一笑:“沈洋死了,那個黑馬會組織還在,你出國的那段時間,坐過你澤業的莊,這一次,裡面也有他們的參與,嘿嘿,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正好趕上神秘莊家也在澤業股票上投機,他們沒跑掉被套牢了。”
“這個我就沒什麼辦法了。”趙澤君攤開手說:“又不是我套他們的,自己衝進來找死,怪得誰?”
“話是這麼說,不過,畢竟都是有來歷的人,得罪死了,終究對你也不好。”夏斐說:“能不能想個法子,緩和一下?”
“他們找你了?”趙澤君試探著問。
夏斐沉默了一下,說:“畢竟都是圈子裡常見面的。”
“你開口了,一切好商量。不過,如果我來做,他們未必會擔我這個人情,說不定還會貪心不足,再起什麼歪念頭,這樣吧,這個人情我送你來做。”趙澤君道。
“哦?怎麼操作?”夏斐意外問。
“你成立一個公司,讓他們入股,我向你公司定向增發股票,這麼一來,股價雖然不會有太大變化,可能還會再跌一點,但是他們手頭的股票數量卻會大大增加。我們雙方再籤一個補充協議,兩年後,我手頭股票解凍,我立刻按照當時的市價贖回這個公司的所有股票。”趙澤君道。
夏斐眯著眼睛想了想,趙澤君這個算盤打得精明。
所謂定向增發,實際大家心知肚明,就是再送這個公司的股東一部分股票。
要想保證利益不受損,那麼這兩年內,這些曾經想在澤業身上吃一口的黑馬會成員,都要成為澤業最堅定的支持者,幫助澤業把股價搞上去。
有了這些人幫忙,再加上趙澤君自身的能力,兩年時間,澤業會發展到一個什麼地步?
絕對不僅僅是股價上升,在實體業務上,也會走到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地步。別的不講,趙澤君必然會朝北方進軍,將全國版圖收入囊內。
至於兩年之後,股價回升,趙澤君再按照市價買回去,雖然黑馬會那些人的資金被套牢了兩年,但股票數量增加、股價增加,等於這兩年是有豐厚利息的。
到時候這些人是獲利方,又有自己這層關係,自然不會再對澤字繫有什麼動作;實際上,按照目前這個趨勢,兩年後,這批黑馬會成員,有多少人還擁有目前的影響力,都很難說。
對於自己,同樣是一件好事,身邊聚攏了一批人。
“你要什麼?”夏斐知道,趙澤君這次慷慨,願意和解,應該不完全是賣自己一個面子。
“夏斐,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只想安安靜靜做生意。”
趙澤君嘆了口氣,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我是個很笨的人,除了做生意,其他的東西,我既不想沾,也玩不來。我也挺懶的,說不定過幾年,我會有一些其他的人生目標。”
夏斐沉默了片刻,道:“我向你保證,從今天開始,你是一個真正自由的人。前提是,不危害國家利益。”
“夏斐,如果在十年,二十年之後,你需要,我依舊是你的朋友。”趙澤君淡淡的說。
夏斐盯著趙澤君看了許久,幽幽的嘆了口氣,說:“其實,我很羨慕你。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真正自由的,包括我和我的父親在內。你,大約已經可以算是半個真正自由的人。”
“因為我們都還是人,不是野獸。”趙澤君道。
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