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省體育中心大樓,直到多年後還被人開玩笑稱為‘比薩樓’。
其實按常理說,就算用了一部分地條鋼,也不至於樓就垮了。
一方面,是大地震動從底層進行撕裂,另一方面,建築商大概也是太過貪心了,地條鋼用的嘛,‘稍微’多了些,幾乎所有的非承重牆,都使用了地條鋼。
而白平廠的地條鋼質量嘛,也是在是太搓了,根據後來官方公佈的資料,即便在地條鋼中,白平廠的產品和技術,都是當之無愧的‘落後產品’,地條鋼中的地條鋼,垃圾中的垃圾。
根據趙澤君重生至今幾年的經驗,歷史上的重大事項,都沒有發生改變,所以這批地條鋼絕對不能碰,誰碰誰倒黴,趕在這風口上要出了事,倒了樓,誰都罩不住。
第一百章 被他當槍使?
打消了馬凱之插手白平廠的念頭後,趙澤君又說了幾句比如‘我這邊如果有合適的機會也會想辦法,儘量幫你減輕一些壓力’之類可進可退的片湯話。
“保持聯絡。”
打了個招呼告別。
回去的路上,趙澤君腦海裡飛快的閃過一些想法。
但是接二連三的,又否決了這些想法,緊跟著又跳出來另外新的想法。
正常途徑,最多也就是讓京達生意冷清,根本起不到有效的打擊效果,這次地條鋼,是一個送上門的機會。
但具體操作起來,其中有很多關節要掌握好,包括最後的嚴重性到哪一步?
不管怎麼做,都有一條不可動搖的大原則: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一定不能沾手。
到家之後,給姜萱打了個電話,把他叫到公寓裡來,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聊了一下。
“是個天上掉下來的機會,不過,你是不是太謹慎了點?咱們自己一點都不溼鞋,怎麼可能呢?其他人也不是機器人,設定好一個程式,就能完全按照我們的計劃去執行。當初任繼福宋天明那件事做得夠隱蔽了吧,可咱們還是親自動手的。”姜萱說。
“這兩個事性質不一樣,當初是為了保命,再冒險都說不得要幹一票,現在不存在命的問題,而且你我的身份,不適合沾手。不但不能沾手,甚至都不要和這件事有任何的直接聯絡。你看這麼做怎麼樣?”
趙澤君又把自己具體的計劃大概描述了一番。
姜萱聽完,仔細的想了一遍整個計劃,甚至在腦海中飛快模擬了一下。
“要是按照你說得這麼辦,我們自己倒是能一點水都不沾,足夠安全了,可還是那句話,對於事情的具體發展的掌控力會弱很多,未必能讓事情百分之百按照我們設計的走,最多一半把握。”
姜萱壓低聲音,說:“實在不行,你不要沾,我來辦。即便事發了,我也談不上法律責任。有人買了菜刀去殺人,難道還要賣菜刀的來負責人?”
“也不能由你直接辦。”趙澤君篤定的搖搖頭,“計劃很簡單,關鍵是執行力的問題。只要能把細節做到位,根據安保組那邊傳回來的訊息,我至少有七成以上把握。”
“七成?那就幹!”姜萱一揮手,神情有些猙獰,露出了當年做混混狠辣的一面,說:“不要說他這次亮明車馬針對澤業,跟你有過節,就算是個無怨無仇的,敢在建武市開城市綜合體,就是在挖我們的根基。世上冤死的鬼多了去了,不在乎多幾個少幾個。”
“要是操作得當,一個屈死的鬼都不會有。”趙澤君說。
……
……
“小萱哥,你跟著趙總實在太有眼光了,你看看,這才幾年時間。”
“我們這幾個混得也還算不錯,可跟你一比,簡直沒法提!”
“小萱哥我敬你一個,上次回宜江市就沒招待好你,這次藉著你的地方,我借花獻佛,一定得喝痛快了……”
姜萱的酒吧包廂裡,一群二十多到三十歲不等的,但普遍滿臉煞氣的男人,觥籌交錯。
喝到興起處,一個個脫掉了外衣,或者光著膀子,或是隻穿了一條汗衫背心,露出了滿身的猙獰紋身。
無論年紀大小,這些人稱呼姜萱的時候,統一都叫‘哥’。
出來混,本來就是誰混得好,誰有錢,誰就是哥。
這些人都是原先姜萱在宜江市混的時候的‘道上朋友’、‘老兄弟’,有的人留在宜江市發展,有的則去了蘇南省其他城市,但都成了當地的頭面人物,否則也沒資格出現在這裡。
其中混得最好的,‘江湖地位’甚至比當年宜江市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