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子,我來幫你管啊……”
沒多久,就打聽出來了,任繼福欠了賭場五萬塊錢高利貸,在賭場裡幫著做套,連外圍小弟都算不上,賭場和大洪不會為他出頭,相反,還要他儘快還錢。至於宋總,根本不知道任繼福這個人。
很不錯的訊息,可是姜萱的表情卻很古怪,一臉的哭笑不得。
“怎麼了?”趙澤君問。
姜萱忍住笑,說:“不用操心任繼福那小子了,他短時間之內不會來煩我們。”
“為什麼?”趙澤君奇道。
姜萱忍住笑,說:“二子被我揍一頓心裡不爽,把火發在任繼福頭上,一腳從車上給他踹了下去,後面正好跟上來一輛奧迪,哐當把他給撞了。我打電話給大洪的時候,大洪剛接到二子的電話,對方車主和二子把任繼福送醫院去了,醫生說斷了好幾根肋骨,右腿大腿骨粉碎性骨折,沒幾個月根本下不了地,治好了也是個瘸子。”
“我操?!”趙澤君傻眼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發了好一會呆。
真是應了那句話,人有千算,天有一算。自己在這裡千算萬算,老天爺隨便動動手指頭,就把問題給徹底解決了。
抬頭看了看天,以後真不能隨便罵老天爺,說不定什麼時候它老人家就開眼了。
人在做,天再看。
不過,雖然天在看,該做的事,人還得去做。
“你得空去醫院看看到底什麼情況,問下醫生他最快什麼時候出院。嗯,讓軍子有空,隔三差五的朝醫院跑跑,把他看住了。”趙澤君說。
“還想動他?”姜萱問。
趙澤君嘴角微翹,露出一個有些陰柔的微笑。
幾次打交道,任繼福骨子裡的無賴勁顯露無遺,這種人只要活著,就很有可能找麻煩。最近是不會,可如果在拆遷進行中,這傢伙還敢來聒噪,趙澤君剛才蹲在那抽菸想的招,應該就能派上用場了。
拆遷嘛,不死幾個刁民哪行。
第四十八章 只爭朝夕
姜萱專門去了一趟醫院,冒充病人家屬,打聽到不少情況。
任繼福左胸肋骨斷了兩根,渾身多處骨裂擦傷,是小腿骨的確粉碎性骨折。
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昏迷了。送他去的兩批人,一群人送到之後立刻拔腳閃人,撞他的人倒是很大方,留下了一筆錢,但沒再露面。
醫院搶救回來後,把任繼福丟在過道一個空病床上,人包得和木乃伊似的,姜萱還特意在病床邊情深意重的噓寒問暖了一番,任繼福在繃帶下露出兩隻眼睛,顯得很恐懼。大概他以為撞車事件是姜萱安排的。
姜萱臨走之前,出了個小小的意外:小護士拉著姜萱問,進口藥用不用?任繼福多處骨頭斷裂,天天到半夜都疼得鬼哭狼嚎的,進口止疼藥效果比較好,可價格非常昂貴。
姜萱幽幽的嘆了口氣,說:“他家條件不好,只有人家賠的那點錢,那些錢要是用完了,他連剩下的醫藥費都交不起,能省,就省點吧。”
趙澤君覺得姜萱這樣說挺善解人意的,不是喜歡賭嘛,留點錢去賭場多好,要什麼止疼藥啊。
之後,安排了軍子定時去醫院走廊上轉一圈,觀察任繼福恢復情況,趙澤君自己則是白天上課,晚上有重點性的複習化學,做一些基礎習題,到週末則會去高崗村工地上轉悠一圈。
四合院一層五套房子,二層三套,外加一個小閣樓間,乍一看像是陰森扭曲的畸形古堡。
這天週六晚上,接到了周媛媛的電話,想要全版的《夏小姐》的詞曲,她們學校在拍一部青春紀錄片,想用來當插曲。
趙澤君答應給她,但是要保留版權。
不懂曲譜,只能在電話裡又清唱了幾遍,讓對面用錄下來。
一個口頭版權約定沒有太大約束力,給周媛媛這首歌,有一大半原因是看在夏語冰的面子上,趙澤君現在還不至於慘到為了一首本來就是剽竊來的歌,去進行電話錄音保留證據的地步,反正這東西他滿肚子都是,如果一首歌能認清一個人,挺值。
當然,如果周媛媛真的不顧和夏語冰的朋友交情把歌曲據為己有,等趙澤君騰出手來,這筆賬也會抽空算一算。
可以給你送你,但不能騙我。
任繼福出車禍也傳到了任必達的耳朵裡,作為唯一的親戚,任必達去看過一次,丟了兩千塊錢,算是盡到了最後一絲兄弟的情義。
“任總,你最近沒怎麼給我介紹房子啊,太不上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