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這種靡爛的生活之中。只是,她不敢試,怕得到難以承受的後果,前功全數棄盡。
薩亦捉來了晨縷,替自己也替她披上。
那張狂放的面孔竟出現難得一見的溫馨與柔情。
噯!任由情況曖昧不明並非聰明之法,也許她可以試探一下,掂一掂她在他心目中究竟佔了多少分量,只是探一探……
“雖然我無法估量你話中涵義,但卻很感謝蔭大少爺竟然能夠把我的真心話放進心坎裡。只不過,人心貪,我也不例外,你的響應給了我一種莫大的幻想,也許……也許你是有意想和我成就一段姻緣的。”美麗的臉龐燃燒著期待。
薩亦訝然。“看不出你居然嚮往婚姻生活,願受束縛。”
“女人有個歸宿,人生才會圓滿。”
“既然甘心屈就於平凡,又為何選擇踏進這個花花世界,你難道不了解一進這條不歸路,沾上的醜陋終其一生甩也甩不掉。”
“知道又如何!情勢所逼,即使人人唾棄,我也得受了。”
“情勢所逼!”他忍不住戲謔道:“難不成又是那種老掉牙的悲劇故事,家庭舉債,償還不起,逼得你不得不賣身。”
“很不幸,恰巧被你說中了。”
他一愣!記憶回潮,慢慢的拾起先前的一些印象,記得水寰的調查報告中似乎包括這件事,只是他無心在意,也就不曾仔細研看過。
“你欠了多少!”曾幾何時,他的同情心也學會了運作。
“五千萬。”她苦澀一笑。
他眉揚也不揚一下。
她自嘲笑道:“五千萬這個數字對你這種大企業家來說,只不過是九牛一毛的金額,放也不放在眼裡,但對我們這種升斗小民而言,五千萬可是一筆天文數字,會壓死人的,古人道:一文錢能逼死一條好漢,那種苦……幸運如你,永遠沒有機會嘗受到。”她嘆了口氣。
“你進入這個圈子多久了!竟撈不到這個數字。”他很懷疑。憑她的姿色應該綽綽有餘。
她微笑,無偽的姿態找不出任何破綻來。“你是我第一個僱主。”她一個字一個字地說。
第一個……薩亦喃喃默唸。
步出了宋薔的香閨,迎面的清風吹醒他沈陷的神智,方才彷佛著了魔一般,自找麻煩的徑問些不關己身的問題,驚覺不對想抽身,一字一句卻是人剌剌的深植在心底。
他是否要替她做些事……
“薩亦。”驀然的一聲叫喚,神奇地定住了他的身軀。
緩緩轉過身,薩亦驚訝的迎向一個一年不曾聯絡過的男人。
“魔巖。”太難得了。
那張過分邪魅的俊美面孔依舊沒有任何改變,只是藏在碩長體魄下的性格似又加深了幾分,他更深沉了。
“好久不見。”魔巖再開口。
“難得你會主動找我。”薩亦不掩嘲弄心。與他認識二十年,之間與他的對話次數十根指頭都算得出來,而且每回都是處在不得已的狀況下魔巖這傢伙才首開金口,今日竟會主動來訪,著實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魔巖不以為忤的接受他的譏諷,淡聲道:“有件事想找你談談。”
薩亦往前邁步,接受了。“到前面的咖啡館。”
大概是同樣的場面歷經過太多次,薩亦及魔巖對客滿的一樓大廳全體顧客的痴傻注目顯得習以為常,自若的走進。
咖啡館負責經理一見來人,趕忙上前迎接,親自領送兩人來到二樓貴賓室。這家在臺灣咖啡連鎖店中位居翹楚地位的知名餐廳,其幕後大老闆正是不良老先生。
“找我談什麼!”坐走後,薩亦無意拐彎抹角,直問。
“別來無恙。”帶笑的臉龐張狂得宛若夜叉王。
“什麼時候學會關心別人!”
“有目的的時候。”
薩亦的拇指和中指交疊用力一彈,笑道:“直說吧,你我之間沒必要插進客套閒話。”
“也對,顯得太過矯作了。”他雙手交握,擱在臉前,遮去了大半邊的表情,只留一對閃動邢光的紫目在暈黃燈下懾魂。“我希望你能夠主動跟老頭子表明願意放棄繼承權的爭奪戰。當然,為了感謝你的成全,薩氏珠寶這支系的產業主控權全數歸你。”
薩亦輕腕笑出。“十億美金來跟一千億美金這個天文數字相交換,這算盤是怎麼撥的!”
“你不願答應。”
“我沒必要和錢過不去。”
“但是你若輸了,不僅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