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唯恐陶甜甜會撲過去在這冰窖裡把他給收了一樣!
陶甜甜細胞中僅有的一絲母性終於光榮而短暫地燃燒完畢,頓時跳起來撲了過去,徑直把那倚在牆壁上撩著頭髮還在猶自賣弄風***背誦詩歌的貨撲通一聲撲倒在地——
“臭小子,我叫你清高,叫你貞潔,叫你拒絕我,叫你不給面子,叫你吃豆腐佔便宜,叫你……”
怒吼間隙,手起拳落,乒乒乓乓,慘叫連連……嘖嘖,場面慘烈得不忍卒睹!
兩個倉央嘉措上身的人,終於在這個對著小天窗瞭望人間煙花的夜晚,耗盡了力氣,心也累了。
人前人後從來都是威武霸氣形象的女王陶甜甜,終於在抓住蘇籬出了一通鬱氣後,軟趴趴癱到他腿上。
望著鐵柵門縫隙投進來的一排長條形光線,喃喃自語:“其實,我的小鳴鳴,早就已經不屬於我了……”
蘇籬撓撓被陶甜甜徹底揉成鳥巢的小文藝蓬鬆捲毛髮型,靠牆跟而坐,伸直了雙腿,儘量讓陶甜甜枕的舒服些。
粲然一笑,桃花眼中幽泉沉沉,疏離而傷感地說:“其實,我的心,早就不屬於我了……”
撲哧,陶甜甜苦澀地笑了,嗓子因為酸楚而變得有些乾啞,“小樣兒,不該屬於你的,就不要去想了,渴望而不得,這種感覺,是能一寸寸嗜咬靈魂的,何必自討苦吃。辛家那小妹子不錯,對你也有些意思,她哥哥拿了你的心愛之物,你要接受了她,權當是她哥哥賠給你的!”
“你當是原始社會易貨貿易啊,”蘇籬依舊粲粲地笑,繼而輕嘆一聲:“曾經滄海難為水,這句稀鬆常見的話人人皆知,可真正深受其苦的,又能有幾人?甜甜姐,人人都看我瘋癲看我痴傻,可我輕佻瘋傻表面下深植於血脈之中的痛,誰人可知?”
他說這話時,嗓音憂傷得猶如深秋時分林黛玉菱花窗外那一場脈脈秋霖,一聲聲打在芭蕉殘葉上,說不出的千種滄桑、萬般荒涼。
心還在,人去了,回首一片風雨飄搖。
丟了魂魄的人,不瘋不傻不痴不顛的話,時刻保持清醒,該會怎樣捱過那一寸寸綿針一般細細密密刺過肌膚的痛?
陶甜甜第一次如此貼近地看到了輕佻瘋傻表象下的蘇籬,這小子竟然,如此悶***!
“嘿嘿……”
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