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很了流氓了,沒想到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那名被壓制著的人,林佩德倒是有個模糊的印象。是萊昂叫來一起做幫工的,名字……好像是叫宮本雅明。
只是那麼漫不經心的一眼。
林佩德強烈地感覺到了宮本雅明盯住他的目光裡是毫不遮掩的敵意。
可能是一種反射性的動作,林佩德的視線隨即對視進了宮本雅明的眸子裡。那雙不屈不饒的眼睛烏黑得如同一汪深潭,越是往內窺視,越是能清晰地看到燃燒著的絕不屈服的火焰。
儘管宮本雅明的掙扎是徒勞無貨的,但他卻並沒有為此而束手就擒。
頑劣抗拒著加註在自己身上的暴行,宮本雅明骨子裡不曾退縮的倔與傲讓林佩德不由得對之刮目相看。
他本來是打算帶上門徑自離開,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的。
可如今,卻打消了那一閃而逝的念頭。
“我說……”林佩德單手叉腰,嘴角劃出的弧度裡暴露出了些許的殘戾,“這樣一群人強。奸一個囚犯很有趣嗎?”
“這不是有趣不有趣的問題。”其中一位獄警說,“在這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我們需要發洩!發洩!不找這些垃圾找誰!?”
林佩德眉角一挑,不再說什麼。
直直走到壓在宮本雅明身上的獄警面前,在一夥人費解的注視下,林佩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吻上了對方的下顎,狠狠地撂倒了對方。
眾人愣神,身為獄警的林佩德的舉動太叫人匪夷所思了。
林佩德笑嘻嘻地單手解開了宮本雅明手腕上的手銬,將他摟進自己的胸前,衝大夥一笑,“抱歉啦!你們要去找誰洩慾我管不著。但這個人不行。”曖昧地笑了笑,林佩德口吻裡夾雜著濃重的威脅味,“因為這個人是我的所有物!”
比獄警更加震驚的,是宮本雅明本人。
前一刻,他不過是拿著工具想要還回去,卻沒想到被獄警叫住,呼來喝去著去做跑腿的事。然而讓宮本雅明措手不及的,是獄警們蓄謀已久的歹意。
那一刻,壓過絕望的,是難以抑制的憤怒。
與此同時,宮本雅明的內心也湧現出強烈的自我嘲諷。
他知道如果老老實實讓他們幹完的話,自己會少受不少苦。可宮本雅明寧死也不會放棄自己僅剩的一絲尊嚴。
縱然大家都說在Island監獄裡沒有尊嚴,只有苟活。但宮本雅明卻從來不曾認過輸。
林佩德扶穩身體乏力的宮本雅明,目光在三位獄警身上環視一圈,笑,“可以請你們離開嗎?我想好好和我的小情人親熱一番。”
其中一個獄警聞言,撇嘴“切”了一聲,興致敗壞地踏腳走人,“早說嘛!我可不想為了一個垃圾堆中的廢物與同事大動肝火。”
沒有發生激烈的衝突,三個獄警興趣缺缺地乏味離開,將地方留給了剩下的二人。
“喂,你怎麼樣啊?”
回應林佩德這句話的,是扇在他臉上,無比雷霆萬鈞的一巴掌。
“啪”的一聲,林佩德頓時愣頭愣腦。只有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在提醒著他的失敗。此刻,眼前這個犯人正在以下犯上。
一個青筋立馬狠狠地蹦到了太陽穴上。林佩德目露兇光,咬牙切齒地說:“他媽的!你以為老子真不敢殺你!?”
“你當然敢。”宮本雅明正視他,“反正殺死一個犯人對你們來說不過是碾死一隻螞蟻而已。一張簡單的報告就可以擺平一切。”
“那也是你們罪有應得。”林佩德掏掏耳朵,譏諷地說。
“至少我不是!”宮本雅明激烈揚起的眸子裡有著動人的傲氣,神聖不容侵犯,“我跟他們不一樣!所以,別妄想我會屈服於你們!”
林佩德怔住,不由得想笑。心想這個犯人還真是傲得很啊……
“我說……”林佩德聳聳肩,“你把我當作什麼了?我可是好心救了你的獄警耶!”
豈料,宮本雅明露出了更甚的鄙夷之色,“你和他們不是一丘之貉嗎?真要說,你們獄警比那些囚犯更齷齪。他們至少擺明了自己就是禽獸。而你們,卻還要披著偽善的面具來惺惺作態!”
一溜煙的話倒是讓林佩德目瞪口呆。
如果說前一秒的那扇耳刮子讓他惱怒,想給對方一頓教訓。那現在,他就是想要好好捉弄捉弄對方,看看他吃癟的樣子。
“呵呵,”林佩德曖昧地湊近對方,“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