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那不就沒有問題?”
“烈月,你知道的,美國回來的,多少有著美式作風。”
“學長,你直說吧。”
“他要求籤訂工作契約,還有,因為剛回來臺灣沒多久,一時之間他找不到合適的住所,你可以提供他居住的地方嗎?”
“這樣……”惹烈月捂住話筒,對著眼前吵鬧半天堅持要做雷射手術的老人家安撫,請她再等一等。
“工作契約沒問題,住的地方……如果他不介意住在診所,我把原先我休息用的小套房讓給他,等他找到合適的房子再搬走。”
“那就這麼說定了。”
“什麼時候見見這位新搭檔?”
“現在怎麼樣?”
“現在?”惹烈月一抬頭,沒想到人已經站在眼前,大哥大的好處——聲到人到。
“學長,現在不太方便。”她無奈的暗示著一旁吵個不停的老人家,沒多注意跟著進診療室的另一個身影。
“這位美麗的女士,交給我吧,你們談一談。”
美麗的女士!?這一鬨,一帶,小小的診療室就只剩下兩人。
“請坐。”惹烈月客氣的從小冰箱拿出利樂包的鮮奶遞上,主要是她口渴想喝。
“我不用,謝謝!”
他的聲音莫名的讓她心一緊,猛抬頭看去,他卻平常的看不出什麼,往後梳的整齊的黑髮,細邊的金框眼鏡,挺直的鼻骨,有點兒厚度的唇……
她的視線從他唇上拉回,總之,整體看起來,他很斯文,很……客氣,除了他的膚色,看起來太過健康,古銅的色澤,閃亮的照出她那一夜刻意壓住的瘋狂……
“有什麼不對嗎?”
客氣、溫和的語調,跟那個男人完全不同,如果是他,他的頭髮應該較長,還帶著卷度的披散開來,一如他的人,有種說不出的野魅……他不會是他的!
“沒什麼不對,失禮了。”惹烈月穩住心神,微微一笑,把波動的情緒就此撫平。
“沒關係……這張臉,讓你想起特別的人?”
特別的人?
這四個字讓惹烈月皺起眉來,她仔細的再次凝看對面端坐的可能新夥伴,卻怎麼也看不出,心中那份隱隱約約的怪異感覺,到底是不是因為他……
“沒有特別的人。”她答的平穩。
“別誤會,我沒有探你隱私的意思,會這麼問,只是因為這張臉,曾經被人‘一見鍾情’過,那經驗非常‘你死我活’,總而言之,我只是表達善意。”
一見鍾情怎麼會你死我活?惹烈月相當不解。
“ABC。”怎麼忘了,他是美國回來的,美國回來的把成語用成這樣,也就不足為奇了,至少他還有一口標準的國語,可以證明他是中國人。
“ABC?”他不懂。
“香蕉。”惹烈月忍不住的又把目光放到他臉上。
“香蕉?”他先是滿臉疑惑,接著是一臉怪異的把目光移到胯下,就這麼看似尷尬的接不上話。
惹烈月被他明顯想偏的表情給一怔,他該不會是以為她在性騷擾他吧?
“我的意思是說……”
“謝謝讚美。”目光再次對上,他的神色回到之前的平和。
“我不是讚美……”她想解釋所謂的香蕉指的是外黃內白的中國人,不是指他的下半身。
“你的語氣聽不出指責。”
“我不是指責,香蕉是……”
截斷她的話,他懷疑的問:“你想吃我的香蕉?”
“我說的是‘是’,不是‘食’。”瞪住他看似無辜的臉,惹烈月用力吸著鮮奶。
“你‘是’想吃我的香蕉?”他又問。
吸扁利樂包!惹烈月慢慢放下扁到不能再扁的空利樂包。
“你留著自己吃吧。”她滿意自己還算平穩的聲調。
“你不喜歡吃香蕉?”他溫和的一笑,“其實我也不吃香蕉,倒是水蜜桃,皮細肉香,很好吃。”
那扁到不能再扁的空利樂包,選在這時突然倒平在桌面上。
惹烈月盯著空利樂包好久……最後,很慢、很慢的,再次把扁掉的空利樂包豎立在桌面上。
“我喜歡吃鴨子。”
“鴨子?”什麼鴨子?
“北平烤鴨。”惹烈月說的清清楚楚。
“為什麼?香香脆脆?”
“因為——”她緊盯著扁掉的空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