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搖頭:“凌煙,我從來不騙你,我騙誰都不會騙你,每次都是你自己以為的,包括這一次也一樣。那些人我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他們第一擊很輕,我只是將計就計而已。”說罷,似有些累了,垂著頭看著她的腳下。
終於,凌煙揚著下巴,瞥著陸彥低垂的頭,高聲問:“你到底要怎麼樣?”
陸彥笑了,抬頭:“當然是想讓你來愛我。”
凌煙無力,垂下頭:“我已經愛你了啊。”
陸彥向她揮手:“過來,煙兒。”
凌煙對他的行為徹底無能為力了,轉過身走過來坐到他的床邊。陸彥不滿意,讓她上來和他躺一起,將她攬在懷裡,這才低低的道:“煙兒,和我說說那個孩子吧。”
孩子,凌煙想,你果然都知道了啊。畢竟又是林峰又是趙芸的。
她抬頭,額頭磕到了陸彥的下巴,陸彥輕笑出聲,幫她揉著,被凌煙揮手開啟,有些恨聲的問:“那我先問你,你在大學時是不是和別的女人住一起了?”
陸彥皺眉,覺著她這話莫名其妙:“什麼?”
凌煙抬頭認真的看著陸彥的眼睛,見他眼睛裡一絲雜質都沒有,乾淨的就像曾經舞臺上的那個少年,輕唱《喜歡你》的少年。
無故的相信了他,隨後輕聲將她以為的喘息聲告訴了他。
陸彥皺著眉想了一會兒,拿出手機就要打給彭曉慧,凌煙伸手製止了他,嘆息道:“陸彥,我們都太驕傲,不願意將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說出來才錯過了這麼多,你現在說什麼我都會信,所以我只希望你能清楚的告訴我,我不需要其他人的證明。”
陸彥放下手機,緊緊的抱住她,親著她的發頂。
“我沒有和其他女人,好像是在我回學校沒多久,彭曉慧來找我,將我的手機借走過。”陸彥想起了趙芸所說的她從樓梯上跌落的事情,聲音忽然暗啞了一些:“所以……是因為我你才失去那個孩子的對麼?”
凌煙搖頭:“算了,我也有責任,都怨我沒有相信過你。再說我恨也恨過了,沒理由再抓著這件事情折磨人。你肯定也不好受的吧。”
凌煙這樣的輕描淡寫卻愈發的讓陸彥自發補腦,想著她拿著手機聽著那樣的聲音,自樓上摔下來,自褲管流出的血流淌一地,再經歷一個星期的昏迷才被搶救回來,睜眼看到的卻只是妹妹一樣的蘇妮。沒有人安慰她,沒有人照顧她,整日關在房間裡面不說話不吃飯,盤縮著身子蹲在角落裡,任眼淚劃過臉頰,衣裳,落入灰塵裡。
這樣想著,心裡又像被輪子碾過一樣,生生的發疼,又用了力氣緊緊的環抱著她。
凌煙被他緊錮的有些發悶,只悶悶的開口:“那你呢?你也說說吧。”
當藏在兩人心中的事情有一方開啟,另一方也就自然的開啟了,就像是古藤樹上牽扯的緣分鎖,開啟這邊一個鎖,取來鑰匙,另一邊的鎖便輕而易舉的開啟。
就如細水長流般,陸彥在凌煙的頭上輕輕的絮說著:“你去法國不久,我就從林峰那裡知道了你,每每都是從他那裡知道你的訊息,但那時的我沒有能力做些什麼,直到我來到亞泰,認識了芸姐,她幫助了我很多,同時我知道林峰向我隱瞞了許多事實,包括那個孩子,也包括你的……病。
她說以你的狀態,可以用溫暖帶你走出來那些黑暗,可是我最初用軟的態度接近你,你卻不吃這套,我就只能以她所說的,一次次用硬的逼你。包括這一次,只有讓你自己親口將那些事情說出來,你才能敞開你所有的心不再壓抑,不然隨時都有復發的可能。
你家裡的那個仿古吊鐘,蘇妮送的陣痛安眠枕,與許玫珂一起去瑜伽,隨身準備的速效救心丸,都是他們對你的治療方式吧?
凌煙,每次那樣強硬的對你,我也會心疼,當我知道宮外孕的你自樓梯上掉落時,我沒有擔心那個孩子,我更擔心你。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吧,我寧可因為我做的這些事情你恨我,也不想你窩在那個小小的貝殼裡面永遠不走出來。你受的苦已經夠多……”
當陸彥低聲將這些全部說完,凌煙已是滿臉淚水,在陸彥的病服上印了一灘灘水印,卻更像是開了花的無憂草,預示此生不再憂愁。
凌煙從來不知道原來他用了這麼多的心思,想讓她走出那些心病。她固執她倔強,所以都是因為她才錯過了那麼多的吧。但是她還是對昨天的他有幾分責怪,她哽咽著說:“可是你昨天真的嚇到我了。”
陸彥笑,沒說話。
凌煙又問:“陸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