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模板裡刻出來,只不過是縮小一號的模子,等銀杏小姐再長大一點,你們就看的真切了。對了,路少奶奶還不知道吧,周少奶奶曾是路少爺的心上人,要不是周家和劉家是故交,周老爺和劉老爺拍板定的親事,說不定現在的周少奶奶就成為了路少奶奶呢。”
路少奶奶的臉色頓時不好看了,滬森板著臉望了望銀杏,小紅說的不無幾分道理,路陽和銀杏放到一起比較,活脫脫的父女倆,除了那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像她的母親淑慧,神情和憨態與路陽無異。
不祥的預感在滬森的胸口翻江倒海,他把疑惑不解的目光投向路陽,令他難以接受的是,路陽的眼神竟然畏懼的四處躲閃。
聯想起小紅在翠芳苑對他的提醒,聯想到路陽近來有意對他的疏離,滬森恍然大悟,他做夢都想不到他的妻子和他最好的朋友背地裡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並且生下了他們的孩子。
這不可能是真的。
絕對不可能。
“路陽,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嗎?這是你的孩子?”他揪住路陽的衣領,咬牙切齒的問道。
路陽心虛的搖晃腦袋,雙手無力的握住滬森的胳膊,“滬森,你有話好好說,別聽這個**挑撥,你聽我說,我真的,真的……”他急的額頭上滲出汗星,“你想想,淑慧怎麼會為我生孩子,我算哪根蔥啊。
滬森咆哮起來,“那你和淑慧有沒有!你們有沒有過!”
“我……”路陽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的妻子和他的妹妹。
路少奶奶本是一個烈性子的人,她喝過不少的洋墨水,是絕對的一夫一妻制的擁護者,眼裡哪容得下一粒沙子,幫襯滬森道:“路陽!你這個畜生,你今天不說出實話,我和你的孩子全部死在這!”
小紅樂於看熱鬧,煽風點火道:“路大少爺,你再不承認,我可喊了啊!讓大夥都來瞧一瞧你這隻披著羊皮的狼!”
此時最揪心的是蒹葭,她萬分擔心此事若為真,周家怪罪於路陽,從而連累到自己,害得她與滬森的婚事泡湯。為了滬森,她從豆蔻年華盼到韶華將逝,這次絕好的機會怎能錯過,她“啪”的跪了下來,抱住路陽的雙腿哀求道:“哥哥,你對滬森哥說實話吧,求得滬森哥和嫂子的原諒,哥,你快說啊!你好糊塗啊!”
說著,兩行清淚止不住的往下淌,引得不少賓客圍過來看熱鬧。
李管家聽聞動靜,大驚失色,忙拉蒹葭起來,在滬森耳邊低語,“少爺,有話進屋說,親戚朋友們都看著呢。”
滬森慢慢鬆開手,他忽然笑起來,那笑聲像一把鋒利的刀刺進路陽的脖子,路陽見無力迴天,事已至此,掩飾無濟於事,只得苦著臉呢喃,“滬森,我和淑慧有過,對不起。”
路少奶奶一個耳光甩了上去,氣的雙頰漲紅,踉蹌著快要站不穩,蒹葭抹了一把眼淚,扶她去屋裡坐著。
滬森搖晃著腦袋往後退,又發了瘋似的衝上來,拖著路陽來到院子的偏僻處,和他廝打在一起。正巧,凌菲來了,她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幕,趕緊上前勸阻,被路陽的胳膊肘往後一推,推到了地上。
滬森見凌菲摔倒,便停住了手腳,關切的問:“凌菲,你傷著沒有?”
凌菲站起身,撲打衣服上的灰,“我沒事,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午飯還沒開始,你們不會偷著喝酒喝多了吧。今天來家裡的有周老爺生意上的朋友,還有許多的長輩,你們滾打成一團像什麼樣子。”
滬森紅著眼瞪了瞪路陽,頭也不回的走了。
凌菲問路陽:“路少爺,你們怎麼了?”
路陽嘆了口氣,焉搭著腦袋,默默的轉身離去。
三個人在廳堂裡坐著,外面許久沒有異樣的響動,沒有路陽害怕的周老爺和周太太的當眾訓斥,也沒有淑慧和滬森的吵鬧聲,像是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出只是一場夢。
小紅這個賤人,徹底毀了他和滬森的關係,他悔不該來吃這頓滿月酒,怎麼淑慧會懷上他的孩子,怎麼會,路陽忿忿的想著,指甲嵌進了木頭椅把裡,此時走也不是,留下來也不是。
他歉疚的對他的妻子說:“瑩瑩,我真的不知道啊,這事不能怪我,劉淑慧當時為了她的外國男朋友,再三的勾引誘惑我,從我這騙走了一筆錢財,怪只怪我年輕氣盛,一時間犯了糊塗。”
“犯了糊塗?她可是你朋友的老婆,你真是禽獸不如,現在孩子都生下來了,你打算怎麼辦吧。虧你之前還跟我提起過劉淑慧,說你,周少爺,還有她是特別好的朋友,你幾個意思呀,你是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