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之物“嗚嗚”的笑。
淑慧笑道:“杏兒,這是下雪了,未若柳絮因風起,我們杏兒聽不聽的懂呀。”
那銀杏臉蛋寬闊,額頭平光,多有男孩之氣,可漆似的大眼睛上睫毛撲閃,鼻尖微翹,膚白如雪,性情溫順,較少哭鬧,不失為一個惹人喜愛的小囡囡。她看見淑慧對她講話,伸手抓淑慧的嘴巴,淑慧順勢親了上去,她蹬蹬腿,依舊“嗚嗚”的笑。
淑慧再次望向窗外時,凌菲回來了,凌菲也看見了淑慧,徑直走到她房裡來,喊了聲“嫂子”。
淑慧明顯不歡迎她,撇了撇嘴道:“回來啦。”
“是啊,路上經過百貨公司,順便進去給囡囡買了一套圍巾和帽子。”
凌菲笑嘻嘻的將禮物遞過去,桃花粉的花邊絨帽上鑲著菊黃色的小花朵,淑慧看了一眼,心裡喜歡,嘴上卻刻薄的道:“她的父親還沒拋棄我們孤兒寡母的,你現在用不著來可憐我們,雖然你們都不疼愛她一個丫頭家,但只要我劉淑慧還活著,我照樣能讓她錦衣玉食過一輩子。”
“嫂子,你想哪去了”,凌菲拿起絨帽欲帶到銀杏頭上,淑慧抱著孩子偏到一邊,道:“你手裡拿的紅果子喜慶的很,該是為慶祝今天有男人約你出門的吧?”
凌菲不與她爭辯,笑道:“這是在巷口撿的,我在北方時,從未在冬天見過此果子,想來家裡有個盛女兒紅的空罈子,把枝條插進去,放在書桌上倒是個不錯的裝飾。”
淑慧譏笑,“這是火棘,春觀花冬觀果,沒想到你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心緒雅緻的過人,成日不食人間煙火般弄些花啊草啊,如果我是個男人,我想我也會被你迷住的。”
凌菲道:“嫂子說我愛擺弄花草,可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