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起鬨的人太多,君璐不得不結束自己的花式誇兒媳婦演講,同樣塞了個大紅包做見面禮,然後將說話的機會讓給了白爹。
白天倫早不樂意聽未來女婿的‘狐朋狗友’們調侃自己的女兒了,拿到微型話筒立刻清了清嗓子,“喂喂,大家安靜,接下來由我給大家唱一首歌,慶祝我女兒訂婚了。”
準岳父獻唱呢,賓客們自然不會不捧場,紛紛叫好,只有與白天倫相熟的人面如土色。
真是活見鬼了,五音不全的人竟然說要當眾唱歌。
反對,必須得反對!
可惜反對的聲音太過渺小,淹沒在了人群中,沒有激起半點水花。
而臺上的白天倫已經扯開嗓子唱起了‘分手快樂’。
魔音穿腦都不足以形容白爹歌聲給人的感覺,聽到真相的賓客們眼淚嘩啦啦的,只盼著臺上那個人趕緊住嘴。
站在白天倫附近的顧長安夫妻最為倒黴,被那荒腔走板的歌聲刺得耳朵嗡嗡響,捂耳朵都沒用,嚴重懷疑親家是用這種方式來報復他們搶女兒的仇。
顧迦南倒是挺鎮定,面不改色的將歌聽完,而後回了一句話,“放心吧,我跟月月是要白頭偕老的。”
不過是首歌,算不得什麼詛咒,顧男神毫不畏懼。
“最好是這樣,”白天倫冷哼。
李琳看不下去了,揪住丈夫的耳朵,“不許胡說,趕緊把話筒給我。”
就沒見過這樣當爹的,女兒訂婚宴上不給祝福,反而唱什麼分手歌,等公公婆婆知道了肯定要涼涼。
白天倫攥緊微型話筒不願意撒手,“我只唱了歌,還沒獻上祝福呢,老婆你再等等唄~”
“我不等,”李琳將丈夫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板著臉道,“我可不想陪你挨罰,別忘了上次有多慘烈。”
公婆多疼孫女她是知道的,要是丈夫今天鬧得太過,指不定還要連累她一起捱罵。
兒女都這麼大了,再挨長輩的罵多丟人。
白天倫瞳孔微微縮了縮,迅速將話筒塞到妻子手裡,佯怒道,“我懶得跟你搶。”
何止是捱罵啊,他還捱打了呢。
風塵僕僕從邊防星趕回來,剛下客艦就被守在家裡的老爺子喊進了書房,話都沒說,直接拿出細長的鞭子往他穿著衣服的地方招呼,足足抽了一百鞭才罷手。
別以為細細的鞭子殺傷力不咋滴,事實上,受力面積越小威力越大呢。
捱打還不算啥,老爺子還下了命令,一星期內不讓進治療艙,只能上點金瘡藥,等傷口結疤快要好了才能治療,免得留下疤痕給月月看到。
也就是說,捱打了還得保密,不能讓女兒知道。
白天倫苦逼得不行,也怕妻子擔心,乾脆藉口有事,連勞教學院都沒去,直接帶著妻子回了似藍星。
然而,夫妻倆同住一張床上,李琳真的會不知道?
怎麼可能!
不過是怕丈夫面子上過不去,有意不過問罷了。
對於繼女,李琳不是不疼,只是因為相處時間太少,到底沒有太親密,只說了些百年好合之類的祝福語,給了未來女婿兩個紅包當見面禮就把微型話筒關掉了。
“你怎麼給兩個紅包,”白天倫有點不滿。
李琳死魚眼,“誰讓某人沒給。”
丈夫太任性了,做妻子的只能辛苦點,將禮節補上了,免得讓親家吃心。
雙方父母說完話,主持人滿頭黑線的介面說了些俏皮話,流暢的將話題引向下一環節,未婚夫妻跳開場舞。
訂婚宴是自助餐形式,自然用不著讓小兩口到處敬酒,用跳舞來開場是最方便的,接下來就是自由活動時間。
該吃吃,該喝喝,想要聊天聯絡感情的直接端著酒杯找人去,想跳舞的拉上舞伴下舞池就是,想要靜一靜也可以找個角落裡的位置坐著。
白子月與顧迦南跳了開場舞后就相偕出了舞池,作為訂婚的男女主角,要做的事多著呢,哪裡能沉迷於跳舞。
被未婚夫拉著與長輩們打完招呼後,兩人找了個安靜的地兒休息,白子月才想起一個很嚴肅的問題,“我哥呢?”
子彥堂哥和天才小叔都到場了,還調侃她幾句,而她哥白子澤卻不見蹤影,難不成連妹妹的訂婚宴都趕不上嘛!
還是說,看她這個妹妹不順眼,懶得來?
“應該是有事要忙,沒空上星網,”顧迦南捏捏媳婦柔軟的小手,頗為享受的眯起眼,暗自盤算著將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