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彥是很生氣的,他原想著吃完飯就離開,可發現堂妹的室友這般囂張後,又有些不放心了。
有這麼個眼高於頂的室友,堂妹接下來的四年怕是不過好過了。
還有另外兩位未曾見過的室友不知是何脾氣,萬一都如眼前的短髮小子一樣欠揍,處於孕期的堂妹肯定要吃不少暗虧。
法律和道德約束得了有良心的人,可奈何不了那些黑了心肝的。
乾脆去找學校調劑下,看看能不能換個單人宿舍算了。
狠瞪了眼短髮小子,白子彥譏誚道,“長得不高,脾氣倒是挺大的,就是不知道你小子能不能一直這麼囂張下去。”
作為送孩子(堂妹)來學校報道的家長,哪怕有正當的理由也不能向妹妹的同學動手。
不過沒關係,臭小子囂張太甚,遲早會被人收拾頓狠的。
白子月深以為然,要是沒人收拾,等她把包子生下來後親自動手就是。
接受到大肚子孕婦不懷好意的目光,董箐是崩潰的,她只是心情不好,不願意說話,加上沒真的撞上人,便直接往裡頭走,哪裡知道眼前的俊男美女會這麼兇。
“對、不、起!”董箐咬牙道,“我不是故意的。”
“嗯,”白子月點頭,“我知道你是有意的。”
肅著臉的白子彥差點笑場,這丫頭可真不得了,總是能說出些噎死人不償命的話。
差點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的董箐就不好受了,“你這人說話怎麼……怎麼這樣可惡!討厭死了!”
白子月回以白眼,“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吖,是男人就別學弱女子的說話方式。”
Emmm~學學女漢子的說話方式還是可以噠~就比如她的損友秦*三小姐*嬌。
(秦嬌:阿嚏,大熱天的,是哪個王八蛋又惦記她了?)
董箐瞪圓了眼,捶胸頓足大聲咆哮,“我本來是女人!貨真價實的女人,不摻任何水分。”
“呃~是嘛?”白子月有點方,還真看不出來。
濃眉大眼,短髮國字臉,還有比男人還平的胸,一眼看過去就是個小男生,怎麼會是女生呢?
白子彥下意識的看向短髮小哥的喉間,果然沒有標誌性的喉結,瞬間尷尬了。
堂妹沒有偵查經驗認錯了很正常,因為眼前的人長得很男人,很帥氣,可身為軍人的他竟然也沒發現,還是大意了。
好在只是在軍校宿舍裡發生的小插曲,而不是在戰場上,否則死一萬次都不夠,搞不好還會拖累戰友,那真是不可饒恕的錯。
怎麼到處都是有眼無珠的傢伙,是男是女都認不出來,董箐再也不想說話了,氣咻咻的往唯一的那間還敞開著的臥室衝去,進去後也不設定許可權,‘嘭’的一聲直接關上門。
這是想靜靜的節奏呢!
白子月吶吶的問,“子彥哥哥,我們把她得罪了,咋辦?”
“涼拌!”白子彥攤手,“又不是我的室友,跟我沒關係,你自己看著辦吧。”
白子月沉默了,這年頭,做人咋那麼的難吖!
明明長了副男人的面孔,偏偏又是個玻璃心,聽不得別人誤會,可真是傷腦筋。
“算了算了,吃飯去吧,”白子月將苦惱扔到一邊去,“都已經得罪了,後悔也來不及。”
再說,其實也沒什麼可後悔的,又不是故意的認錯的。
白子彥淡定點頭,“月月說得對。”
堂兄妹倆離開了機甲系的宿舍,乘坐公共懸浮校車去了食堂,正是吃午飯的時間,填飽肚子才是要緊的。
白堂兄吃飯的姿態很優雅,速度也不慢,很快就把三葷兩素一斤米飯掃進了肚子,完了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角,“乾淨味道好,第七軍校的飯菜果然名不虛傳,早知如此,當初我也報考這裡了。”
第一軍校的飯菜就跟豬食差不多,大都是水煮的大鍋菜。
對於愛吃的人來說,食堂總是很關鍵的,白子月報考的初衷是進不了第一軍校便退而求其次選擇第七軍校,飯菜好吃完全是意外之喜。
吃過午餐,盡責的白堂兄就準備回中央星向九爺爺交任務了,臨走前還沒忘了詢問,“月月,你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事?”
比如說換宿舍。
初次見面就氣場不合,要是住在一起,整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豈不是更容易產生齷齪。
白子月搖頭,“不用了,分宿舍的老師不是說過學生宿舍沒單人間,換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