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的三隻其實早在戰鬥結束後便小心往下爬了,只是因為樹太高太直,速度有點慢。
白子月是個心軟的,擔心‘柔弱’的小夥伴們摔下來,立刻操控著機甲飛上前,將三人接了下來,“那啥,你們沒是吧?”
“沒事,”曲靖豪爽的拍了拍屁屁上的灰,“就是髒了點。”
向木華也點頭表示贊同,“是挺髒的,好在足夠高,沒有螳螂突破你們的封鎖線爬上來。”
“唉~”郭青平幽幽嘆了口氣,“或許我該苦練爬樹的絕技。”
作為制卡師,原本該待在安全的大後方,武力值低才是常態,可在這樣不正規的比賽(訓練?)中,竟不得不隨著隊伍跑。
藍瘦,香菇!
白子月柔聲安慰道,“別難過了,多鍛鍊身體,增加戰鬥力總是好的,等體力升上來,你也能使用機甲。難道你不想試試自己親手繪製的能量卡有多厲害嗎?”
“你想什麼亂七八糟的,”郭青平都樂了,“有專業的測量工具,哪裡還用得自己開機甲做實驗,是不是傻呀~”
白子月黑線,“這不一樣,測量工具測出的不過是冷冰冰的數值,哪有自己開機甲感受得更明顯。”
郭青平不想說話了,“又不是能量卡多得用不完,有多我早拿去賣錢了。”
好吧,差點忘了制卡師在成大器前也是很窮的。
能量卡的空白卡可不是隨便拿張白紙裁一裁就能用的,而是要特製的紙,這種紙是乳白色的,富有彈性,不厚不薄,一張都要10星幣。
而制卡師的成功率很低,尤其是初學者,制十次都不一定能夠成功一次。
也正是因為這點,很多低階制卡師都是入不敷出,家境優渥的還能找長輩們支援,普通家庭出生的就慘了,凡事只能靠自己。
想到空間鈕裡少得可憐的兩張二級能量卡,白子月忍不住開口問了,“那你制卡成功率咋樣?能製作幾級卡了?”
郭青平頗為驕傲的道,“我已經能製作二級能量卡了,成功率達到了30%。”
“不錯嘛,”白子月笑眯眯的道,“那你別說話了,趁著大家在收拾螳螂鉗子趕緊支個帳篷開始制卡。”
郭青平下意識的點點頭,直到把帳篷支好鑽進去,開啟能量燈準備制卡才反應過來。
又不是隊長開的口,他怎麼就暈乎乎的答應了?
想到白子月那張怎麼曬都不黑的漂亮小臉,頓時覺得臉紅心跳,頭頂都快冒煙了。
等等,他怎麼就看上個有夫之婦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正直的制卡師該沉迷制卡不可自拔,連同桌的性別都沒注意,更別說其它系的姑娘。
想想白子月那個夫,郭青平的心瞬間涼涼,“呵呵,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又沒打算做啥,不算渣男吧?”
自我開解完,郭青平收攝了心神取出一疊空白卡。
白子月並不知道她招惹了一朵小桃花,外頭還有大堆的死螳螂在,她也沒法偷懶,拿著菜刀加入了忙活的行列。
別以為用菜刀卸螳螂鉗子很可笑,其他人更是連菜刀都沒有,準備周到的還有水果刀或者匕首,沒準備的只能用蠻力去扯了。
向木華是營養師,力氣可比不上機甲系的學員,隨身攜帶的刀便借給了麥莎。
白子月發現後瞪圓了眼,“莎莎,你用的是菜刀?”
“咋了?”麥莎沒覺得哪裡不對,“你不也用菜刀嘛!”
雖然牌子不同,可用途是一樣噠。
“怎麼會一樣,”白子月給跪了,心情好複雜,“營養師的刀是要切菜砍肉的。”
砍了變異螳螂的菜刀拿去切菜,不嫌惡心麼?
白子月不知道別人能不能吃下去,反正她是吃不下去的,早知如此,她的菜刀就不拿出去來用了。
麥莎揮揮手,不甚在意的道,“其實也沒什麼,變異螳螂也沒毒。”
半人長的變異大龍蝦都能烤熟了上桌,長得有點像的變異螳螂指不定也是道菜呢。
白子月整個人都不好了,開什麼星際玩笑,莎莎的眼睛該不是出問題了吧,螳螂和龍蝦兩種完全不同的生物哪裡能相提並論。
想象著把大蟑螂裝盤往餐桌上搬的畫面,哇的一聲吐了。
麥莎皺了皺鼻子往旁邊挪,“月月你太不講究了。”
要吐跑遠點唄,幹嘛要站在這裡,也不怕燻著人。
說起來,死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