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炎煵想死的心都有了,不過是日常撩個美人,佔點口頭便宜罷了,怎麼就成了害群之馬,遭全班同學責難的地步。
好吧,怪只怪他太過託大,明知班花不好惹,偏要仗著自己看出的那點東西去撩撥人,結果踢到鐵板。
到了這種地步,後悔也無濟於事,君炎煵只能想辦法稍作補救。
大家不是不相信他算命看相的本事麼,那他就公佈一個很容易就能查出來訊息,“我說出來怕是要把你們的下巴嚇得掉下來。”
“閉嘴吧!”跑在前頭的鐵塔陰沉著臉破口大罵,“你是嫌害得我們不夠多麼?”
“我沒有,”君炎煵狠狠的懟了回去,“你都沒聽怎麼能認定我說的是假話。”
柳探花勾唇冷笑,“那就再給你一個機會,別再用什麼拖字訣,必須是已經發生的秘事,或者即將發生的大事。”
鐵塔濃眉微皺,不高興的道,“姓柳的你什麼意思,別忘了誰是紀律委員!”
維持秩序,整頓紀律是他的職責,姓柳的這樣做是想把他取而代之吧?
柳探花的臉陰沉下來,黑眸微眯,似笑非笑的反問,“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官迷嗎?”
不過是個小小的紀律委員,在班裡逞逞威風就算了,出了二十五班什麼也不是,哪裡值得他動心思去搶,若非……
柳探花突然加快速度超過了前頭的幾個同學,再跟這不識好人心的傻大個說下去他會被氣死,還是自己跑自己的吧!
“喂喂,柳桃花你幹什麼,”鐵塔氣得哇哇叫,“不許破壞秩序!”
柳探花冷冷一笑,“晨跑又不是在食堂裡排隊打飯,誰規定要排隊跑了?”
這話沒毛病,鐵塔啞口無言,邊跑邊想了許久,勉強擠出句,“可是大家都習慣了……”
“習慣了改改就是,”柳探花搶了話頭,“有我帶頭,改起來很容易的。”
話說到這裡,他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旋風般衝到了隊伍最前面,拔高聲音大吼一聲,“兄弟們,加油向前衝呀~晨跑還排個球的隊,別忘了你們不是三四歲的幼兒園小朋友!”
他與鐵塔原本是在隊尾,說話沒有特意提高聲音,也沒幾個人聽到,可他如今特意跑到了隊伍前頭,班裡的同學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頓時引發了連鎖反應。
“兄弟說的好,勞資早想說了,”石克強甕聲甕氣的附和。
跑個步都要排隊,不爽得很,還不如晚下的罰跑,愛跑多快跑多快,愛用什麼姿勢就用什麼姿勢。
當然,如果老班晚自習不再故意挑刺罰跑他們就更好了。
“愛咋跑咋跑,又沒誰拘著你們,”李道華悶頭前行,完全不在意晨跑有沒規矩,反正他這體育委員已經起了帶頭作用。
鐵塔好不容易追上來,還沒來得及發表自己的意見,便被堵得直翻白眼,敢情他是多管閒事了?
其他人可不懂得體諒紀律委員的複雜心情,聽說用不著排排跑,頓時如放出籠的小鳥般滿天飛,平整的隊伍哄的一下散了,有些人已經跑得不見了蹤影。
“姓李的,你這是,這是不盡責,”鐵塔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某人生啃了,“要你這樣的體委何用!”
李道華不耐煩了,“不就是跑個步嘛,用得著這樣上綱上線麼?煩人!”
順手推了鐵塔一把,“走開,離我遠點,想管自己管去。”
芝麻大的官兒還想什麼都抓在手裡,忒沒自知之明。
君炎煵路過順口說了句,“小鐵子,我觀你面相平庸,以後沒有當官的命,還是別掙扎了。”
鐵塔,鐵塔都氣成了翻車魚了。
什麼叫面相平庸沒有當官的命,他可是立志要做總統的聯邦精英,神棍君可真是個討厭鬼。
討厭鬼沒把太多的心思放在傻大個身上,他輕輕鬆鬆的追上了跑在隊伍中央位置的白子月,笑嘻嘻的道,“喲,班花你還這麼賣力呢,就是為了肚子裡的娃也得悠著點呀~”
君炎煵的話說得輕鬆,卻宛如炸彈般,把周圍聽到的人炸得外焦裡嫩,滿臉懵逼,“啥?班花懷孕了?”
白子月腦袋嗡的一聲響,下意識的否認,“你胡說!”
“主人,主人,”小奶音興奮得不行,“既然有人看出來了,乾脆承認了唄。”
反正也快滿三個月了,早晚得露餡。
白子月當然知道不可能一直瞞下去,可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就東窗事發了,難免有點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