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三小姐把招待所的床給踩斷了還拒不承認是故意的,堅稱是不小心,白子月持懷疑態度,卻懶得多管。
房間裡兩張床,她們也是兩個人,剛好一人一張,既然秦嬌把床踩斷了,那她睡另一張完好無損的就是,沒必要在床是怎麼壞的問題上再三糾結。
其實吧,她也是想給某人留點面子,只要看到好床上凌亂的鋪蓋就不難猜到床是怎麼壞的,招待所裡的床又不是彈性十足的蹦蹦床,下死力氣在上頭蹦躂能不壞麼?
白子月皺著眉頭整理著鋪蓋,她在考慮要不要折騰番,換個房間,秦嬌渾身灰撲撲的,走了那麼久的路,腳肯定出了不少汗,哪怕沒腳氣,那味道也好聞不到哪去,單看雪白床罩上的黑腳印就知道被子遭大罪了,蓋著臭烘烘的被子睡一晚,能睡著麼?
“喂,我要睡你那張床!”秦嬌從打擊中站了起來,掙脫夾著她的床墊和鋪蓋,氣勢洶洶的蹦到完好的那張床上,理所當然的道,“你先洗的澡,挑床總要輪到我先來吧。”
白子月屏住呼吸後退了幾步,爽快的道,“你愛睡哪張床就睡哪張床,我不跟你搶。”
不著痕跡的瞅了眼汙染源,她覺得還是獨自住一間比較舒服,就是不知道招待所前臺願不願給她開個單間。
想來是沒問題的,畢竟壞了的床不是她踩斷的,另一張也被破壞者霸佔了,總不能讓她打地鋪吧?
如是想著,白子月便進浴室把自己的髒衣服從智慧洗衣機裡撈了出來,擰乾後打包扔進空間鈕,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秦嬌正得意呢,見狀頓時傻了眼,慌了吧唧的喊,“白子月你去哪?”
她怕黑,尤其是到了陌生的地方,哪怕整夜開著燈也覺得心慌,有個勉強算熟的人陪著還無所謂,讓她一個人睡肯定睡不著。
可承認害怕跟出去又會顯得很慫,便想著拿話將人忽悠回來,誰曾想,白子月連話都不接直接走遠了,只給她留了個後腦勺。
到了這個時候哪裡還顧得上面子,秦嬌胡亂穿上鞋追了出去,卻還是晚了一步,兩個電梯都不處於她所在的樓層了。
“該死的,連電梯都跟我作對!”秦嬌重重的按著往下的按鍵。
現在該咋辦?
等著唄!
按理來說,她們住的樓層不算高,走安全通道的樓梯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可她怕黑,根本不願意獨自走在空蕩蕩的樓梯間,再心急也只能等著了。
就在秦三小姐焦躁的等待的時候,白子月已經來到了招待所前臺,細聲細氣的要求換個房,“我們住的那個標間可能有張床質量不好,床板和床墊從中間斷裂開了。”
陽光帥氣的前臺小哥哥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還用小指頭掏了掏,喃喃自語道,“我一定是在做夢。”
可憐前臺小哥在這裡勤工儉學大半年,還從來沒有遇上過這樣的情況,招待上個月剛換了一批新床,哪怕質量再差也不可能爛到這種地步,他迫切的想知道,“是怎麼壞的?”
莫非住在裡頭的客人進房後就開始折騰,因為太熱情太激烈把床給滾壞了?
星際時代戀愛自由,不分男女老少,只要真心相愛就很少有人棒打鴛鴦,即便兩個美女在一起很浪費,前臺小哥也不好意思說啥,只能暗搓搓的想象戰況有多激烈。
白子月哪裡知道前臺小哥在腦補些什麼,紅著臉羞澀的低頭玩手指,“那個,我同伴比較幼稚,愛在床上跳來跳去,等我衝完涼才知道床被蹦壞了。”
前臺小哥:“……”果然很激烈呀~這對小情侶也真夠倒黴的,ennn~看來床的質量得重新檢測下了。
同情歸同情,前臺小哥也沒忘了照章辦事,“請在休息區稍等片刻,我會讓阿姨進行查房,若是沒問題的話立刻給你們換房。”
“還要查房呀?”白子月不高興的鼓鼓腮,“我那個同伴還住那裡頭,就不能等明天退房時再查房,給我另開個單間麼?”
前臺小哥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因為在你們入住之前床並沒有損壞,我們也要檢查下床是怎麼壞的。”
如果是床本身有質量問題,招待所得去找生產廠家,如果是客人弄壞的,肯定得要賠償,總不能自認倒黴,做虧本生意吧?
招待所是學校的附屬產業,一張床壞了倒不算大問題,關鍵是在他值日的當天有床壞了找不到責任人可是要扣學分的,前臺小哥辛苦工作也不容易,哪裡願意替人背鍋。
白子月無奈的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