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說阿敦的壞話!他就是風度好,他就是好,你有什麼意見?”
“沒有意見。”他舉高酒瓶及酒杯,目光深深地纏戀上她微微蒼白的面容,“既然他這麼好,為什麼還要分手?”
“你管不著!”
因為她變心了!這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因為你就是讓我變心的物件,這話……她能說嗎?
“他變心了?”
雲楚楚瞪他一眼,氣悶的啜飲著杯中的香檳,“不是說過你管產著嗎?”
“我想管……不行嗎?”他就是想知道、就是想要了解,不行嗎?
一時間,一種曖昧不清的氣氛將他們兩人給緊緊圍住,透過鏡片看去,她看不見他戲弄的神情、也瞧不見他的眼瞳閃著一絲笑意,嚴然的臉部線條進散出陣陣認真肅然氣息。
心,就在這瞬間再度被扯亂,她慌亂的垂下眼、移開視線,指尖不甚自在的推了推銀框鏡架,藉此撫平被他擾亂的心。
“你是來安慰我的對吧?”她仰頭將杯中的香檳喝光,朝他伸出手,“再倒吧!這種時候酒是最好的良伴。”
“香檳的濃度並不高,你醉不倒的。”她的好酒量可是經過他認證的一級棒。
“沒關係,有時候醉了還比醒著痛苦。既然如此,那何不就清醒著?”她苦澀的嚥下滑口香檳,“阿敦是個好男人,值得我託付一生的好男人……”
“既然如此,為什麼你要放開他?”
孟琅頗不是滋味的啜著香檳,搞不懂這女人前一會兒還劍拔弩張,這一會兒又感性萬千,而他又為什麼要賴在她身旁不走,聽她低訴與前男友的種種呢?
孟琅,你真是犯賤!
雲楚楚柔美的側旁蒙上一層陰暗,開口緩緩訴說:“我們交往超過六年,但是我們始終聚少離多,他忙他的事業、我為我的事業奮鬥,一直以來我們的情感就靠著他的貼心維繫著……我也想過要獻身給他,但是……他總是說不要勉強我……他是個君子……”
沒來由的,她就是想將內心的想法朝他傾倒,就是想要軟弱的依靠他,想要從他身上獲取一點重新振作的能源。
就是沒來由的……她就只是想要……好好把握住與他相處的。這一刻,就只有她與他,沒有其他的外人及事務干擾,就單單兩個人——
“啐!他根本就不是個男人!”自動送上門的肥肉,不吃者為笨蛋。
雲楚楚斜睨他一眼,“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隨便嗎?那是他對我的尊重,你懂不懂?”
“我不懂!”他一橫眉,“我只知道當我想要這個女人的時候,什麼尊重、什麼勉強都是騙人的,要是我的話,我才不會放開……”
她的臉色青白交錯,“那你的意思是……阿敦其實並不愛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為她的高腳杯倒滿香檳,心思紊亂的想要解釋,“你別想太多,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那些都不重要了。”她淺淺一笑,截斷他的解說。
凝視著他口拙的模樣,她實在很難將之與片場中大吼大叫的他聯想在一起,原來他除了粗魯之外,也有一份細膩心思,而這份細膩直到現在她才發現——
“反正都已經分手了。”既然如此,她去回想這麼多無聊的回憶做啥?
她偏頭看他,帶著一點責備,“你這人說話就不能迂迴一點、含蓄一點嗎?”
“真是抱歉,我這個人就是粗魯無文,比不上你前男友的斯文有禮,行不行?”當賭氣話脫口後,他極不自在的以指刮臉,“我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了,我只是覺得……很高興你跟他分開了。”
“為什麼你很高興?”心,漏跳了一拍。
一種名為奢求的希望期待,在內心深處氾濫成災,讓她的心跳霎時失律加速。
怦怦怦——那一記又一記強力的心跳,都在訴說著她的情感,她的心之所向——
她果然是個自私的女人,前一刻才剛和前男友斬斷了六年的情緣;下一刻她又像個等愛的女人,等待著一份她所冀望的愛。
愛情果然是自私的教人昏了頭,失去了理智,而她則是自私得無藥可救了。
孟琅咧嘴一笑,“因為你現在是自由身了。”
她望著他深邃粗獷的臉龐發愣,無法置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你說什麼?我是自由身……我是自由身又跟你有什麼關係?”
她沒有發現到自己凝望他的目光中多了分祈求及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