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是畫家,他把葉子畫成畫像再送給她。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應付他們的,像她這樣在娛樂城工作的女人在不得罪人的情況下又能夠讓自己擁有足夠的自由空間絕對能算得上是藝術——她簡直就是藝術家了。
郝局長原本應該是個大忙人,報紙上那麼多案子等著他去破,可他最近卻像停薪留職似的空閒,隔三差五地往娛樂城跑,當然,他每次來都是來找葉子的。
今天他穿著黑色襯衫,灰色燈芯絨褲,倒也有幾分人模狗樣。
他一入娛樂城就被幾位香豔佳麗圍住。
“郝局長可真是多情種啊,又來找葉子吧。”小麗見到郝局長,揶揄他說。
“這次不是,我是來找你們老闆的,不過,葉子在嗎?”
“你看,還說不是找葉子,你不找葉子幹嗎又問葉子在嗎?”刁蠻的小麗可實在是有點難對付。
“別鬧了,我找你們的老闆真有事,打他手機又不通,所以我來娛樂城碰碰運氣,看看他有沒有在。”局長在這些小姐中總擺現不出局長的威風來。
“喏,他在裡面呢。”小麗輕挑細眉,“局長我勸你呀也別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天涯何處無芳草,你看看我們這些姐妹們,哪個不芬芳無比,不信你聞聞。”
小姐們起鬨似地咯咯笑個不停,笑得花枝亂顫。
郝局長徑自走進林浩的辦公室,不一會兒就和林浩一起出來了。
林浩說:“現在我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明天就不上班了,郝局長請我們大家遊白沙河。”
大家都很興奮,畢竟不用上班又有免費的旅遊。
其實我早就猜到了郝局長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二天的天空異常明朗,遠方的天空浮動著的幾片白雲,街道兩旁的樹木都枝繁葉茂,夏天裡的一切似乎醞釀著無限生機。
葉子很自然地被安排在局長的黑色賓士車裡,我也要坐那輛車,阿輝在一旁對我擠眉弄眼,他的意思我懂,只是我的意思他不懂。我可不想讓郝局長這色狼佔葉子便宜。
阿輝見我似乎不懂他的意思就說:“洛非,這後面這麼多車子都這麼空,你幹嗎非要擠在郝局長那一輛車上。”
“我特虛榮行了吧,後面的車全不上檔次的,我就愛坐郝局長的賓士,過過癮。”我又轉過臉笑容可掬地對郝局長說,“郝局長,您不介意吧。”
“那當然,我怎麼會介意呢?”在他喜歡的美女面前,在沒醉酒的情況下,郝局長總能小心翼翼地保持著他的紳士風度。
葉子原先是和郝局長坐在第一排的,車開了一段時間後,葉子說第一排光線太強,她要換後座來坐。
郝局長像要和誰賭氣似的把車開得飛快,一路超車。
“郝局長您就算不當局長也可以去當一名賽車手。”我心不在焉地說。
郝局長不理我,油門越加越大。我落個沒趣,於是也就不再說話。
“說,你對我有什麼企圖。”伴著耳垂輕微的觸覺,這一句話像羽毛一樣飄進我的耳朵,然後融化了,過了半晌我才反應過來是葉子附在我耳旁小聲地說話,她溼熱的嘴唇觸及到我敏感的耳垂。
我們情不自禁地捱得很近,徒然而生的親密感讓我感到欣慰。
車子陸續地開到了河灘。
一群美麗的少女歡呼雀躍地在海岸線上奔跑嬉鬧,構成海岸線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我置老闆與阿輝的多次勸告於不顧,誓死與葉子保持最親密的接觸,我們親密地交談,親密地嬉鬧,對我缺少防備的郝局長,這時也總算發現了我的狼子野心,懊悔不已。
我們偷偷摸摸地脫離了群體就像亞當與夏娃逃出了伊甸園。
六月的天,孩子的臉。這不,剛才還是豔陽高照,驟然間卻傾盆大雨,連綿不斷。
那天的雨別有一番滋味,不冷不熱,但覺分外溫暖。
“我們去躲躲雨吧!”在風雨飄搖中我對葉子說。
“不,我喜歡雨水的纏綿。”
我們在雨中奔跑著,追逐著,滿懷欣喜,無限眷戀。
在雨中,葉子笑得很真,沉甸甸的頭髮越加凌亂,衣服貼著身子,朦朦朧朧、若隱若現。身材曲線也越加逼真,她輕揚細眉,笑得恬靜。她是誰?她是我五百年前遺失的那個女子,前生我還欠她一個深情的擁抱。如果愛可以這樣單純,那麼我願意沉淪,如果這只是一場夢,那麼我不願意醒來。
回來時,葉子對我說,謝謝你替我解圍,不過你演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