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裡漸漸明白,陳氏看來已經收購了這家酒店。以陳家三公子的謹慎和老道,可能我昏倒那段時間,他早已摸清我從哪裡跑出來的,與夏兆柏在十五樓走廊內的推搡掙扎,只怕他也早調出監控錄影,一清二楚。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已生疑,或恐得罪夏兆柏,將我交了出去。但難得的是,此人真好涵養,不僅一句不提,且還替我著想,為我遮掩。想來,大抵我給弗朗西斯科那個卑弱的印象也影響了他,在他們心裡,已自動將我歸入被有錢子弟欺凌,又遭不軌富商脅迫的純良又有好教養的少年。陳成涵受了多年的西方教養,那等人道主義立場應該也具備了些,不動聲色地解救一個無助少年,對他來說,不過舉手之勞。
然話雖如此,我心底對他,卻還是感激。不是每個人都會在別人的困難面前伸出援手;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在幫助別人的過程中,處處顧及被幫助那一方的感受和自尊。我隨著他一道走進另一邊的員工通道,搭乘電梯直達一層,到得那邊,他又領我從酒店另外一側的偏門走去,親自替我開了門,一股夜晚的清涼空氣,頓時迎面撲來。
“謝謝你,我在這裡搭乘計程車便好。”我微笑著道謝,想了想,又說:“你先上去吧,不用管我。”
陳成涵卻沒有動,微笑著說:“我看著你走。”
他喚來一名大堂侍者,低語了幾句,那人便跑開,不一會,一輛紅色計程車自前面那邊開了過來,陳成涵替我開了車門,看我坐了進去,忽而手抵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