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夠你風流快活一輩子,用不著來看我這個老姑婆的臉色,豈不痛快?”她早就料中,男人都是不可靠的。
“你別忘了,有那五個女人,宗千鶴哪敢輕舉妄動,再說,你怎麼能將我跟他歸於一類,我豈是那種好色之徒……”
“喔,早說嘛,原來是那五個惡婆娘回來了,才壞了你和宗千鶴的好事,對不對呀?”她不等他回話,接著又道:“你還是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在昆明把自己嫁掉,你等著把禮金準備好就行了!”
“上回你也這麼說,結果……”
“上回是碰到宗千鶴那沒出息、懦弱無能的紙老虎,這回我會找一個夠本事,敢娶我的男人,你就等著看好了!”說完,便頭也不回,振步疾飛地走了出去。
她這一走,可走得乾脆,甚至連探蘭都沒告知一聲,等到杜乘風趕到大門口,她人早就已經往城西的方向,越走越遠了。
“邵威,麻煩你幫我盯著點,除非她真碰到危險,否則千萬別現身驚擾她。”
他們全都搞迷糊了,怎麼兩人剛剛才好好的,還甜蜜恩愛地要說些悄悄話,而不過一會兒的工夫,就吵得這樣不可開交。
這一對歡喜冤家,始終這樣分分合合,看得探蘭與夏侯虎無言以對,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們還是當個悠閒的旁觀者,還來得妥當些。
“請問,是不是有位杜乘風,杜公子住在這兒啊?”
隔天,長生藥鋪便來了一位中年男子,鴛兒一眼就看出對方是打外地來的,加上一臉的不正經,怎麼看就是怎麼地不順眼。
“你是誰呀?”鴛兒手裡拿著剛切片好的當歸,正準備拿到藥箱,便被這中年男子給攔了下來。
“在下姓宗名千鶴,是杜公子的朋友。”
在經過那麼多天都沒杜乘風的訊息後,宗千鶴獨自從貴州來到昆明,所幸在手下多方打聽下,才讓他順利地找到了長生藥鋪。
“你找他有什麼事?”鴛兒斜著眼歪著頭看著宗千鶴,越看他越犯著嘀咕,這杜大哥怎會去認識一個江湖味這麼重的老油條。
“我找他當然是有事了,這位小姑娘,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他呢?”對於鴛兒的傲慢,他儘量吞忍苦,若非有求於她,他鐵定將她揪到城樓上,晾在那邊當肉乾。
鴛兒瞧他一臉老賊相,準備兩三句話便將他打發走。
“他已經離開了,你……喂,你幹什麼,誰叫你私闖民宅……”鴛兒咚咚咚地跑上前來,雙臂一伸,硬是擋住宗千鶴的去路。“跟你說他已經不在了你聽不懂是不是?”
“那站在你後面的,請問又是誰呢?”
鴛兒眼一楞,回頭瞧去,這杜乘風就這樣跟鬼魅似地,無聲無息地來到她的身後。
“鴛兒,來者是客,再怎麼樣,你也不該擅自作主,將杜大哥的客人拒於千里之外呀!”他也正好要找他,有關他跟苗疆五毒的事,他必須慎重地告訴他,他不打算再插手管了。
再管下去,只怕自己的幸福,就被自個兒的好管閒事,給管得成為泡影。
鴛兒努了努嘴,這杜大哥都說話了,她哪敢再有那麼多意見。
她將兩人引到花廳,並且端來兩杯茶後,這才離開。
這個看來不怎麼討喜的人,會找上門來鐵定沒什麼好事,她得將這事趕緊跟探蘭姐說,否則杜大哥要是聽了他什麼讒言而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到時怪罪下來,她準脫離不了干係。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沒錯,胖嘟嘟的身子,像顆滾球似地,咚咚咚地往探蘭的客房跑去。
花廳外身影才一消失,花廳內的兩人,便開始激烈辯論起來。
“我看你還是另請高明,我是不可能繼續再幫下去了!”杜乘風越想越不妥,為了宗千鶴,他和元梅連續被暗算,第二次還差點賠了性命,這等苦差事,還是少接為妙。
“杜兄,你……你不幫我這怎麼行啊,這五個女人萬一都回到我身邊,我的日子可就苦了。”
“這是你咎由自取,既然是自己的選擇,就不要後悔。”
想當初,他一口氣將這五姐妹帶進龍蟠城,那是何等威風、何等風光,大江南北,五湖四海,只要是在江湖上走動的,誰不知道苗王將這最具姿色的五姐妹,通通迎娶入門。
只是好景不常,齊人之福他可無福消受,五姐妹的專制、精明、善妒,讓他除了她們之外,就再也不準碰其它的女子,可偏偏這宗千鶴又不安於室,趁著五姐妹出遠門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