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份知恩圖報的心,師父佑我兩萬年,時時救我於危難之中,不將這份恩情報答與他,我白淺就枉稱一個上神。算我無能,彼時連取了七夜心頭血,便毫無知覺,若不是阿孃及時趕到,渡我一半修為,司音神君便真如傳說所述仙蹟永失了。你可還記得當初我所說的,同你們大紫明宮不共戴天?如今,我念著神族與鬼族好不容易建起來的情誼,不與你們大紫明宮為敵,你還當真以為我是怕了你們不成?”
離鏡竟面露淒涼之色。
因方才那番話說得太用力,牽扯身上的傷口,當時不覺怎麼,如今停下來喘氣,卻覺疼痛難忍。很好,這痛也是一會兒一會兒的。
我壓抑著咳嗽了兩聲,夜華趕緊過來將我攙著,方才我同離鏡敘舊,沒注意到他已將墨淵同團子從冰棺裡救了出來,正用一團仙氣護著,端端立在他身後。這麼看他與墨淵更是相似,從頭髮到服飾,除了墨淵的臉色蒼白些,兩人竟沒什麼不同了。
離鏡仍將我定定望著,頓了良久,才道:“阿音,不是這樣的,那日,那日你離開之後,我找了你很久,便是這七萬年,我也未曾片刻停止尋你。後來我想了很多,阿音,玄女說得對,當日我不與你玉魂是因為知曉你要用它來救你師父,我嫉妒他。阿音,我其實,我其實從未對你忘情。”
他這一聲未曾忘情令我驚了一跳,我定了定神,嘆道:“離鏡,你不是未對我忘情,你這一生永遠都在追求已失去或求不得的東西,一旦得到了,便絕不會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