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著。挨個兒瞧他們的面相,方才西海水君迎折顏時,全有過一面之緣。可見,如今殿上迎的那位,即便階品沒折顏高,供的那份職卻必定比折顏重了不少。我急著見西海水君這個事隔著兩串西海小神仙一層一層通報上去,片刻之後,有兩個穿得稍嫌花哨的宮娥出來,將我領進殿中。
本上神料得不錯,這位貴客的階品確然沒折顏高,供著的那份職,也確然比折顏重了不少。
這位貴客,正是尚且同我慪著氣的、九重天上的天君太子夜華君。
我進來時,他正以手支頤,靠在一張紫檀木雕花椅上,神色懨懨地,微皺著眉頭,一張臉蒼白如紙。衣裳仍舊是上午穿的那身常服,頭髮也未束,同他在青丘一般,只拿一根黑色的帛帶在髮尾處綁了。
我左右掃了眼,大殿中並不見西海水君,再省起一攬芳華跟前他抱著糰子同我說的那番話,氣血猛地上翻,鼻子裡哼了一聲,轉身拂袖欲走。
我同他相距不過六七步,拂袖時隱約身後風動,反應過來時卻已被他一把拽住。
因我拂袖欲走乃是真的要走,並不是耍耍花槍,他來拽我這個動作,若只輕輕地一拽,定然拽不動的。
他想必也懂得這個道理,是以那一拽,乃是重重的一拽。我今日考慮事情不大周全,並沒料到他竟能有如此膽量,不將我這苦修十四萬年的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