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知道段敘初深藏不露,但她從未察覺原來段敘初在暗中安插了人,似乎只要他一個眼神或是手勢,無論何時何地這些人都會在下一秒出現。
幾個人排成一列站在段敘初身後,給江茜一種餐廳的空間被佔據了一大半的錯覺。
她驚得連連後退,背部再次抵上桌子無處可逃,讓她有一種身處絕境的恐慌感。
她雙眸大睜面容蒼白,卻仍舊維持著名門閨秀的修養和鎮定,搖著頭提醒段敘初,“阿初,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是你的妻子,你讓別人的男人碰我,就是對你自己的羞辱。”
“妻子?你在跟我說笑江茜。”段敘初如往常一樣,無論發生什麼事,他的情緒都沒有任何波動,似乎他早就預料到了一切。
此刻他不驚不怒地站在離江茜幾步遠的位置,平靜地陳訴事實,“我們之間只有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
除此之外,相敬如賓、互不干涉,他們只要在外界扮演好各自的角色即可,但江茜卻沒有遵守這個約定。
江茜的手心按在餐桌上,一點點用力。
她凝視著段敘初被燭火映襯著的完美俊臉,滿眼悽楚地反問:“所以事到如今我對你沒有利用價值了,你就要對我下手了是嗎?阿初,你是不是故意讓我激怒爸,利用爸將我趕走?”
即便被下藥,段敘初的自制力也是極強,壓著身體各處亂竄的慾火,面對江茜的質問,他從容不迫,“是。”
“那麼下藥呢?你明知道我的企圖,你還是從宴會上趕回來,吃下我精心準備的‘晚餐’,你將計就計的目的是什麼?”江茜說到這裡,目光再次掠過段敘初身後幾個虎背熊腰的男人。
她像是突然間明白過來一樣,羞憤得整張臉都紅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不過是想為我安插一個罪名,藉此毀掉我是嗎?”
段敘初漠然地說:“是你自己作繭自縛。若是你不對我動這個心思,我也沒有理由這樣對你。”
江茜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垮了下去。
太可怕的男人。
她所謂的手段對他不僅沒有任何作用,到頭來反倒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江茜感到無力而絕望,但她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閉上的雙眼又睜開,冷冷地看向段敘初。
這一刻她的語氣裡含著平日裡所沒有的威懾,一字一字地說:“段敘初,你不敢。”
“我不是不敢。”段敘初勾起唇角,“而是我沒有必要做得這麼絕,今晚我只是給你一個警戒,讓你知道這是最後一次。”
說完段敘初不再看江茜一眼,他抬腳走出去時,其他幾個人也跟著離開。
江茜自己也吃了東西,此刻她已是渾身乏力,無法支撐身體,卻在段敘初快要走出去的那一刻,她突然抬高聲音,“段敘初!”
她悲憤交加,決絕地說:“今晚你若是走出這個門,我們就離婚吧!”
段敘初聞言腳步一頓。
他高大的身形立在那裡沒有動,背對著江茜許久,他輕嗤一聲,“如果這是你所希望的,那麼我如你所願。”,再不做停留,段敘初開門走出去。
江茜跌倒在地上。
她不敢。
段敘初捏著她所有的把柄,除非段敘初主動離婚,不然她依舊還要扮演著賢妻良母的角色——愛他、愛他們的女兒。
但他不同意,至少也證明她江茜對他還有利用價值不是嗎?
江茜抱著頭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長髮凌亂地披散下來,悲傷和痛苦轉移了生理上的需求,她靠在桌角上,失聲痛哭。
***
段敘初回了自己的住所,先用鑰匙開了門,然後輸入密碼,卻提示說密碼錯誤。
他本以為自己被**折磨得已是神志不清,因此耐著性子又輸了幾遍,仍是無法開啟門後,他意識到了一個事實:蔚惟一把密碼換了。
段敘初薄唇一抿,臉色陰沉著,額角的汗珠滾落鬢間。
他一路上想著蔚惟一,下身到此刻幾乎快要爆炸了,結果蔚惟一那個妖精連門也不讓他進,他保持著最後的理智和風度,打電話給蔚惟一。
但估計她在睡覺,手機開了靜音,他打過幾遍仍是無人接聽,最終實在無法再壓抑**,段敘初抬腳揣起門來。
足足等了漫長的兩分鐘,蔚惟一在睡裙外面穿著他的西裝外套出來開門。
段敘初的重瞳抖地一眯。
她一張臉素白清淡,卻是十分的精緻,那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