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茜抑制住滿腔的怒火,低頭說了一聲,“我明天就回去。”,轉身走出去。
段敘初恭謹地跟江震天打過招呼,他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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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後,江震天的臉上頓時佈滿愁緒,他疲倦地靠向椅背,皺緊的眉眼間堆積起深深的皺紋。
跟在他身邊十多年的秘書端著咖啡進來,見他還是愁眉不展,李秘書略一沉吟,“大小姐剛剛出去時,我看她似乎哭了。”
他察言觀色,低聲勸道:“她畢竟還是你的親生女兒,如果你跟她說清楚段敘初的野心,她未必不會向著你。”
江震天搖頭,“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是沒有看到她為了段敘初據理力爭的樣子,若不是我拿段敘初威脅她,估計再吵下去,她連我這個父親都不願意要了。”
“而且我也只是懷疑,並沒有證據證明段敘初對江家有二心,就這樣跟她說了,其結果必然會適得其反。”江震天嘆了一口氣,“也是我太掉以輕心,直到段敘初有所動作時,才知道這些年我一直是在養虎為患。”
他更沒有想到他用作商品交換嫁過去的女兒,如今竟然對段敘初動心了。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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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失利?
湯鈞恆語速緩慢,一字一字透著他的傷痛,也提醒著蔚惟一再次被段敘初包養的事實。
就是在這一刻,蔚惟一終於意識到,她逃不掉了。
夕陽的餘暉透過玻璃窗照在蔚惟一的身上,更顯得她整個人都被一種悲涼感包圍了一樣,她眯起被光線刺得生疼的眼睛,淡淡地轉移話題,“你說什麼報道?”
湯鈞恆聞言沉默幾秒,直到嚥下喉間苦澀滋味,“段敘初請來了國際珠寶設計師章佳悅,用她的最新作品作為展會的壓軸,其反響力不亞於那枚紅寶石戒指。”
也就是說展會很成功。
其實想想也是,像段敘初那麼精明的人,應該早就料到這期間會發生很多意外,就像是球賽一樣,他必定是在此之前就找好了章佳悅這個替補。
蔚惟一此刻慶幸自己當時沒有輕舉妄動,不然她若是真借這次展會設計陷害段敘初,指不定勝利者段敘初會如何報復她。
這一次他成功地化解了危機,那麼江家那些人應該沒有理由反對他接手江洲集團了吧?
誰知湯鈞恆下一句卻說:“剛剛在釋出會上記者隱晦地提及到江洲集團股權轉讓一事,讓人驚訝的是前幾次江震天明確表明將由段敘初這個女婿接手,但這次江震天卻顧左右而言他,很顯然他臨時改變了注意。”
蔚惟一聞言一愣,隨後展眉而笑,“雖然不知道江震天突然改變決定的原因,但這樣的結果也可以理解。”
再怎麼說段敘初也只是外戚,就算他為江洲集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如果不是江震天自己沒有兒子,江震天怎麼可能把自己一生的心血交給一個外人?
說難聽點,段敘初只不過是江震天的一顆棋子,江震天利用的是段敘初的頭腦和能力,讓段敘初每天為了江家的生意拼死拼活,他只要收錢就可以了。
段敘初幾年苦心經營,江洲集團是否給他,其實也只在江震天的一念之間。
對於段敘初這次的失利,蔚惟一覺得確實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蔚惟一結束通話電話時天色已經黑了,她想到段敘初早上離開時說晚上會過來,她準備去廚房先把自己養好,以免段敘初心情不好遷怒於她。
蔚惟一正想著晚上吃什麼,手機震動兩聲,段敘初發來訊息,“我很晚過去,記得給我做點吃的。”
稀疏平常的一句話,同居的那兩年每次他有應酬,酒喝得多,東西卻吃得少,起初蔚惟一不知道,後來有好幾次在半夜三更她被他踹醒,指使她去廚房給他煮宵夜。
她抗爭過幾次,他才有了發簡訊提前告訴她的習慣。
蔚惟一盯著訊息看了一會。
雖然江震天這次並沒有把江洲給段敘初,但好像段敘初的心情並不是她預料的那樣糟糕。
索性很多時候她猜不透這個男人,她就不再糾結他會有什麼樣的心情,遲疑半晌還是把麵條放回去,蔚惟一取出冰箱裡的魚和其他肉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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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敘初和江茜一起走到辦公室外的助理身側時,兩人微微頜首,然後在助理敲門後進去辦公室。
江茜疾步走到辦公桌前,表情裡有幾分慍怒,她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