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那個瓶子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孫文濤這個吃裡扒外的畜生昨天竟然打電話糊弄我。剛才我給他打電話,電話竟然關機,你把他給我找出來,我要當面問問他,他到底想幹啥?”
關榮霞知道孫文濤這一回惹的禍大了,關榮飛最恨的是有人欺騙他,尤其是不能容忍跟他親近的人欺騙他。
這一回,恐怕關榮飛饒不了孫文濤。
關榮霞心中暗罵孫文濤是扶不上牆的爛泥,急忙跑進臥室把電話拿了出來撥打孫文濤的電話。
電話撥過去,並不如關榮飛所說的那樣是在關機狀態。
關榮霞鬆了口氣,孫文濤沒有關機,看來事態並不像關榮飛說得那麼嚴重。
通了幾聲之後,電話接通了,電話中傳來了孫文濤的聲音,不過孫文濤只是喂了一聲,關榮霞馬上就連珠炮的罵了過去:“你剛才為什麼要關機?你跟我說,你又怎麼惹得大哥生氣了?我告訴你,如果你不向大哥賠禮道歉,咱們倆這個婚是離定了,你就等著後半輩子自己一個人打光棍吧……”
“死八婆,你叫夠了沒有?叫夠了就給老子閉嘴。”電話中惡狠狠地聲音直接打斷了關榮霞的話。
咯噔一下,關榮霞不可置信的閉上了嘴,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拿著電話放到眼前,確定顯示屏上顯示正在通話中的人是孫文濤,但是關榮霞還有一點不敢確定,她衝著電話小聲的問道:“你是孫文濤?”
“就是老子,關榮飛在你身邊吧?把電話給他。”
“孫文濤,你他嗎的作死呀,你敢罵老孃?等你回來你看老孃不弄死你……”
在關榮霞身邊踱來踱去的關榮飛劈手從關榮霞手中搶過電話,一臉黑鍋底的衝著電話說道:“孫文濤,我是關榮飛,我在等你的解釋。”
“解釋?解釋你媽隔壁。老子整天拿著熱臉貼你們兄妹倆的冷屁股,老子現在要大聲的告訴你,老子不伺候了,你們兄妹倆就他嗎的等著坐牢吧。”
關榮飛的眼角情不自禁的抽搐了起來,他強忍著滿腔怒火,用盡量平靜的聲音對著電話說道:“文濤,你在哪兒?咱們兄弟這麼多年,有什麼事兒都可以坐下來好好談。”
“哎呦喂,親大舅哥,您這話可是說得真好聽。坐下來好好談,這麼多年了,咱們哥倆有坐下來好好談過的時候麼?哪一次不是您高高在上的,跟訓孫子一樣的訓我?我哪兒有跟您這位副部級的政府高官坐下來好好談的資格,您還是省省吧。”
“孫文濤,你想幹什麼,直說吧。”關榮飛已經失去了繼續談下去的耐心,他知道,他跟孫文濤之間的臉已經徹底撕破了。
電話中的孫文濤哈哈大笑了起來,關榮飛耐心等了好半天,孫文濤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大舅哥,實話跟你說吧,我也不想幹什麼,我如果想幹點什麼,估計現在登門找你的人就該是******的人。這些年我給你當牛做馬,總要拿一點草料錢吧。呵呵,錢我拿走了,你不必費心找我,估計你也不敢來找我。我剛下飛機,現在已經在國外,後半生我就拿著這些我該得的錢逍遙快活,我他嗎的一晚上想睡幾個妞就睡幾個妞,你他嗎的管不著,你告訴那個黃臉婆一聲,老子……”
‘啪~’,關榮飛狠狠地把手中的電話摔在了地上,快步向別墅中的書房走去。
“哥,到底怎麼了,孫文濤他怎麼了?”關榮霞臉色煞白的緊追在關榮飛身後,臉上剛才被關榮飛抽的那一巴掌,五根清晰的手指印依然健在。
“股票賬戶中有多少錢可以馬上取出來的?”關榮飛顫抖著手開啟電腦,嘴角抽搐著衝著關榮霞問道。
關榮霞渾身都已經顫抖了起來,她哆哆嗦嗦的開口說道:“哥,你不是說讓我全部清倉麼,前幾天我把所有的股票全都賣了,資金賬戶中的錢都可以馬上取出來……”
“繫結的銀行戶頭是不是還是你的?”
“哥,你上回說咱們的錢不能太集中,要分散到若干個戶頭裡去,孫文濤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些銀行戶頭……”關榮霞臉色蒼白,已經渾身顫抖得說不下去了。
開啟股票交易客戶端,輸入賬號密碼,兄妹二人的眼睛瞬間直了。
資金賬戶餘額:0。00元
關榮霞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如同潑婦一般嚎啕大哭了起來:“錢吶、我的錢吶、我的錢全沒了、孫文濤你這個殺千刀的,你竟敢把老孃的錢全都轉走……”
關榮飛猛的抱起電腦顯示器狠狠地砸在地上,伴隨著顯示器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