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箱子裡的東西物歸原處,那麼最少自己就有了抵賴的底氣,至於是否會跟唐豆撕破臉,現在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先把腦袋上的官帽子保住再說。
唐豆望著杜局長,臉上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杜局長,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現場處理比較好,省得回頭紅口白牙的說不清楚。如果你不方便處理的話,我可以請人來處理。”
杜局長嘴角又抽搐了幾下,他突然呵呵一笑,伸手抓住了唐豆的胳膊,拉扯道:“唐老弟,你看你這個人,咱們到辦公室坐下慢慢談,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如果大川先生他們在尋找家譜的過程中偷偷夾帶了其他物品,我也一定會按照辦事,作出嚴肅處理。”
杜局長嘴裡說著冠冕堂皇的話,手上扯了唐豆兩下,唐豆站在那兒紋絲不動,他只是冷冷的盯著杜局長,盯得杜局長已經開始發毛了。
一旁僵持的大川弘二見杜局長鎮不住唐豆,終於放下了懷裡抱著的紙箱,他衝著唐豆微微一笑,直接走到唐豆麵前,伸手從懷裡掏出支票本,衝著唐豆呲笑著問道:“你想要多少錢說吧,一億還是兩億,我開給你?”
你麻辣隔壁呦。
杜局長險些抬起腳來一腳把大川弘二踹回日本去,不過他此時已經顧不上踹大川弘二了。
杜局長黑著臉衝著趙館長和那幾個工作人員命令道:“你們幾個趕快過來把唐先生請到辦公室。”
現在只有趕快把現場處理乾淨,哪怕對唐豆使用一些暴力,杜局長也豁出去了,就算事後向唐豆跪地磕頭賠禮道歉也在所不惜,如果唐豆還是不依不饒,他沒有證據也告不倒自己,大不了自己就辭去這個局長,提前到國外去安度晚年。可是如果再拖下去,肯定會驚動更多的人,到那時可就真的無法收拾了。
趙館長和那幾個工作人員也醒悟過來,急忙上前跟著杜局長一起拉扯唐豆,如今就已經不是剛才陪著小心的笑臉相迎了,事關自己的前程命運,這些人也急眼了。
杜局長和趙館長等人的拉扯推搡瞬間觸怒了唐豆,他一腳踹飛了一個工作人員,抬起手來,狠狠一個大嘴巴甩在了正拉扯他胳膊的杜局長臉上,打得杜局長在原地跟個陀螺一般轉了四五圈,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噗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鮮血中最少混雜著七八顆黃牙。
既然已經動手了,唐豆也就不再客氣,伸手揪住已經嚇傻眼的趙館長,連著啪啪啪啪抽了幾個耳光,一腳踹飛出去。
抓一個打一個,唐豆一個也沒放過,包括大川弘二在內,眨眼之間被唐豆打倒了一地,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爬不起來。
唐豆捏著手機在杜局長和大川弘二身上踹了兩腳,直接把他們踹暈過去。
握著電話走到一旁,唐豆翻開大川弘二和小島雄兩個人抱的紙箱看了看,眼中噴出了怒火。
家譜?
元大德東山書院刻本的《夢溪筆談》是你們家的家譜?
明萬三十一年夏良心、張鼎思刻本的《本草綱目》是你們家的家譜?
晚清南亭亭長李伯元的《官場現形記》是你們家的家譜?
唐豆想了想,從自己挎包裡將那本《西郊三山五園實考》放到大川弘二的紙箱裡,長唿了一口大氣,站起身撥打出了一個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電話中傳來了首長爽朗的笑聲:“臭小子,那天我沒出醜吧?回來之後我整整睡了一夜。小子,我警告你,就算那天我出醜了,你小子也得給我咽回肚裡。”
唐豆咳嗽一聲,衝著電話說道:“首長,國家檔案局是您的直管部門是吧?”
電話中首長的笑聲戛然而止,首長的聲音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是,有什麼事?”
“首長,我把杜文民給打了……”
電話中傳來了牙疼般的嘶聲,過了半天,首長才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唐豆沉思了一下,沉聲說道:“涉嫌向境外倒賣館藏文物,我現在就在國家檔案局文史資料館後面的庫房,杜文民他們也在,不過他們……他們現在還在昏迷中。”
說罷,唐豆又補充了一句:“沒有生命危險。”
“我知道了,你待在那兒別離開。”首長黑著臉回了一句結束通話了電話。
來帶走杜局長等人的人不是醫院的醫生,而是彭主任帶領的紀檢組的人,同時被帶走的還有大川弘二他們挑選出來的那兩箱證物。
唐豆童鞋也被請走了,不過唐豆童鞋是被直接請到了首長的家裡。
唐豆從首長家離開的時候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