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輕輕嘆了口氣,你們家栓子我確實是找到了,不過,他卻是已經到了1900年成為了大名鼎鼎的梁啟超。
不過唐豆有了攜帶活人穿越的能力之後,他倒是可以很輕易的將梁啟超再從古代給弄回來,不過他不知道如果他把梁啟超弄回來之後,歷史是不是會再次改變,或者是,沒有了任甫這個後來的梁啟超,還會出現另一個梁啟超?
唐豆不知道事情會怎樣發展,還是先看看情況再做決定。
唐豆跟任向前握了握手,望著二人說道:“我就是為了調查這件事情來的,你們可以先帶我到任甫丟失的那座破廟去看一看麼?”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任援朝連忙應著,已經挪動腳步做出了領路的姿態。
任向前卻是小心的拉住了唐豆的胳膊,一臉希冀的問道:“警察同志,栓子是不是還活著?”
任援朝也在一旁插了一句:“唐同志,小栓子失蹤的事兒怎麼驚動了金陵警方,他是不是被人拐到金陵去了?村裡那幾個熊孩子還說小栓子就在他們眼前噔的一下消失了,真是胡說八道,現在可不興講牛鬼蛇神的那些事兒,可是家裡大人們把棍子都打斷了好幾根,那幾個熊孩子還是說小栓子就在他們眼前噔的一下消失的,真是見了鬼了。”
唐豆苦笑了一下,他現在已經完全確認梁啟超確實是從這裡穿越走的了,可是,他還真沒法給這位大隊長和任向前解釋梁啟超失蹤的事兒,而且他也沒想好該怎麼解決這件事兒。
現在,梁啟超那根已經變得晶瑩剔透的斷指就放在唐豆的人造革公文包裡,可是他卻無法將這根斷指拿出來交給任向前,他無法解釋。
唐豆支吾著跟隨著任援朝和任向前繞過半個村子,來到村子另一側的一座破廟前。
看著眼前已經破爛不堪的破廟,唐豆從公文包裡掏出來牛皮紙封面的工作簿和鋼筆,向任援朝詢問道:“任同志,你們村這個破廟大概有多少年曆史了?你知道當初是誰修建的麼?”
任援朝不明白唐豆為什麼不詢問孩子丟失的案情反而詢問起了這座破廟,不過他還是據實的回答道:“俺村這座廟說起來還真是有些年頭了,聽老人們說,這座廟好像在大明朝就已經有了,後來滿洲韃子進關把這座廟毀了一次,好像是在光緒年間又重修的,本來這座廟好好的,每個月初一十五廟門口還有廟會,十里八鄉的人都要到這兒來趕廟會,廟會上賣啥的都有,還有耍猴的變戲法的,俺村那時候可興旺了,十里八鄉的姑娘都盼著能嫁到俺村來,可是後來政府不讓搞了……”
咯噔,任援朝突然閉上了嘴,說嚕嘴了,怎麼能在警察同志面前說這些話呢,就算是外省的那也是警察同志呀,萬一……
任援朝看到唐豆還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的,急忙分辨說道:“警察同志,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您可千萬別記下來,我這人沒文化,可是我政治覺悟可不低,我堅決擁護政府提出的政策。”
唐豆一笑收起筆衝著任援朝說道:“任同志不用緊張,你說的那些我都沒記下來,現在你給我說說案情吧,當初任甫是怎麼從破廟裡消失的,那些孩子們都是怎麼說的?”
任援朝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唐豆手中還沒合上的筆記本,呼了一口大氣說道:“唐同志,要不我把那些孩子們帶來讓他們跟你說吧。”
唐豆點了點頭說道:“也好。”
任援朝摸著滿頭冷汗快步向村裡跑去,跑出不遠,偷偷地伸手在自己嘴上打了兩巴掌,呸呸了兩口。
唐豆搖了搖頭走進破廟,任向前跟在唐豆的屁股後面小心的問道:“警察同志,我們家小栓子到底還活著沒有?”
唐豆呼了口氣,轉身望著任向前說道:“活著,而且活得挺好,還活得很有意義。”
任向前鬆了一口大氣,卻捉摸不透唐豆說兒子活得挺好,還活得挺有意義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一輛草綠色的212北京吉普搖搖晃晃的帶著一路塵土穿過村子向破廟方向開過來,已經跑到村邊的任援朝認出坐在車前座上的公社主任,急忙站到了一旁。
吉普車在任援朝身邊停了下來,公社主任和三名警察從車裡走下來,公社主任向其中一名老警察介紹道:“方局長,這位就是勝利大隊的大隊長任援朝,任隊長,這位是縣公安局的方局長,他親自下來調查小孩失蹤的案子,有什麼事兒你就直接向方局長彙報,不準隱瞞。”
任援朝急忙雙手握住方局長伸過來的那隻手搖晃著:“方局長您好,我本來在村口迎接幾位領導的,可是沒想到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