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下人,上下不配。”
“我也是下人呀!我能去,你為甚麼不可以去?而且你是保鏢,高一級。”
“哪裡!你隨從護駕,功勞大、地位高。”
“不是,我祇是跟班,跟出跟入罷了。不過少爺厚道,善待我。哎!我自己也是挺忠心的。”
“你何祇忠心,還替你少爺做很多很多事。”馬圖斯十分討厭亞治。
“甚麼事呀?我甚麼都不懂,跟尾狗罷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你,你心知肚明。”
“你在說甚麼?我不明白。”
“吃飯吧!你少爺分分鐘需要你。”亞治很不高興,拉長了臉。
到計程車高,亞治走來走去,馬圖斯坐在一角喝酒。
不過,他對寶寶的一舉一動仍然十分清楚,她和米勒一起,又抽菸、又喝酒,一塌胡塗。
亞治突然走過來:“馬圖斯,有個色狼盯著大小姐,色迷迷,想把她吞進肚裡似的,大小姐叫你打他幾個巴掌。”
“那證明她漂亮、有魅力,人家看她是欣賞她,況且看著又不犯法,若人家看一眼就打人,一天到晚打架不用吃飯了。”
“你到底打不打?”亞治斜眼看他。
“不打。”乾脆利落。
“你是保鏢,不打架有甚麼用?有甚麼資格當保鏢?”
“我不會因芝麻綠豆的事去惹事生非,若有人先欺負胡小姐,我勸不住會動手。對了!如果你覺得我不配當保鏢,為甚麼不給胡先生另外介紹一個?你認識那麼多會打架的人。”
“你今晚莫名其妙,你說甚麼我都不懂。”
“我也不懂你心裡在想甚麼。”
“嘿!我回報大小姐了。”
“請便。”不久,前面人聲喧鬧,寶寶果然動手打人,並起哄把那人逼走。
馬圖斯搖頭嘆氣。
胡寶寶已夠壞,米勒和亞治還推波助瀾。
要教好她,除非米勒在人間蒸發。
難了!難了!
第七章
有一天,他們去卡拉OK。
本來在貴賓房。
後來外面搞唱歌比餐。
胡寶寶他們又在外面要了張桌子。
輪到胡寶寶那一臬時,胡寶寶上臺唱歌。
她今天穿一件胸圍式,胸前滿是金線流蘇的火紅色一件頭膝上裙,人已經特出性感,歌又唱得不錯,引來了全場掌聲。
寶寶開心得忘了形。
輪到她鄰桌唱歌,鄰桌坐了一班十五至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柴娃娃,兩個男孩子上合唱:“痴心錯付”。
歌是唱得不好,荒腔走板、五音不全,一個聲尖一個聲沉,聽得人毛孔聳立,但玩玩嘛!
寶寶一個勁的噓、噓、噓,又拍臺又叫“收聲”,米勒怪笑,亞治還吹口哨。
兩個青年唱完歌下臺,另一桌上去,他們經過寶寶身邊時便怒目盯她:“你剛才是甚麼意思?”
“你以為呢?”寶寶翹翹嘴,又和米勒相視大笑:“你們唱歌唱得那麼難聽,還敢上臺?真不知羞。”
“我們花錢上來尋開心,我們喜歡怎麼唱就怎樣唱。”
“錢是這兒老闆收你的,關我們甚麼事!你付錢就要人家聽你那老虎聽了也會嚇死的歌?你們到底是不是唱歌?不是,是叫救命。”
“你,看在你是女人份上,不要太過份。”其中一個指住她。
“你別以為我是普通女子,”寶寶拍開他的手:“你們再不滾開,我們也會對你不客氣。”
“你要為剛才所做的一切道歉。”
“呸!放屁。”寶寶拍臺:“你噪音騷擾,應該上臺向全場請罪……”
“走吧!別騷擾我們。”米勒說。
“你們兇巴巴幹甚麼?”亞治喊:“想打架?”
“打架?好呀!”他們看著祇有兩個男人,自己卻一桌子的青年軍。
經理、公關……都過來東哄西哄,兩個少年才忿忿回座。
比餐結果,胡寶寶獲得全場冠軍,她領了獎,又跳又叫。
他們回到貴賓房去慶祝。
“我去洗手間。”寶寶喝完第二杯香檳站起來。
“要不要陪你?”
“陪我上女洗手間?”寶寶嘻笑打米勒:“傻蛋!”
“剛才兩個油脂飛……”亞治說。
“他們會怎樣?亞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