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米勒和亞治。況且,你既然認為我心那麼狠,我溜出去,是生是死你也不用為我擔心。”
“我不想和你吵!你出去,為我關門。”馬圖斯往床上躺,拉被矇頭。
寶寶嘟起嘴站了一會,快快而出。
門外看見焦急的胡大富。
“馬圖斯給斬傷了,嚴重不嚴重?”
“你訊息倒靈通,桂姐說的?”“不是,他手淌血,護衛員替他停車。馬圖斯穩重,不惹事,沒仇家,誰會下毒手?
他功夫雖然好,但明刀易擋,暗箭難防,君子永遠鬥不過小人……“
“別說了,沒人會對付他,看你擔心成這樣子,我死了你也不會這麼緊張。”寶寶一向抗拒父親,又覺得他煩:“是我和米勒派人打他。”
“啊!你怎可以這樣對待他?”
“為甚麼不可以?他經常過問我的事又管束我,上次他又報警害米勒,米勒的手被砍傷呢!到現在動作還不靈活。”寶寶抿抿嘴:“你傷心啦!打傷你好朋友的兒子。不!是你的乾兒子。”
“這個倒與我無關,要傷心的,亦該是你媽咪。”
“甚麼?”寶寶停下腳步:“和媽咪有甚麼關係?”
“他來投靠我的時候,告訴我,他媽媽和你媽咪是中、小學同學,還結義金蘭,馬圖斯叫你媽咪亞姨,你應該叫他一聲表哥。”
“嗄!”寶寶真是嚇了一跳,日夜針對的人竟是心愛母親的義妹之子:“既然他媽媽和媽咪那麼好,我怎會未見過馬家亞姨?”
“六七年暴動那年,那時候你還未出世,他們一家避到外國去,大家失去聯絡,你未見過他們,媽咪又怎會向你提?若不是馬圖斯一家人……他孤苦伶仃向我求救,我差點連他一家也早已忘了。”
“他一家人祇剩下他?多慘!”
“對!所以看在你媽咪份上,我收留他、厚待他。”
“甚麼?厚待他?他來投靠我們,你應該供他念書上學,讓他好好生活才對。但你竟叫他做我的貼身保鏢?天天跟在我後面像頭狗,又要地出生入死,你真刻薄。你這樣對他怎對得起媽咪?我已經不能寬恕你。”
“當時亞奇要走,沒有人保護你,他又肯照顧你,我沒有理由禁止他對你好,你教我怎麼辦?”
“我不是白痴,我也不是沒腦。呀!你差點把他害死。”寶寶大發脾氣:“你快去看看他,給他請醫生。”她回到房間,電話鈴已經不停地響。
“喂!半夜三更吵甚麼?”
“寶寶,我是米勒。電話一直響你都不來接,我好擔心。”
“有話快說,我要睡覺。”
“馬圖斯果然厲害,我們派去的三個人,全被他打回來。”
“三個還是五個?”
“三個!你吩咐三個,一個扮受傷躺在地上,兩個躲在車裡。”
“我說過不準見血,不準用任何利器,你為甚麼抗命把他斬傷?”
“我沒有,哪有人斬傷他?他回來向你訴苦博取同情嗎?你知道他這個人有多壞。”
“那他臂上的傷難道是他自己咬的?咬得到處都是血。”
“他真誇張,他才心狠手辣,打傷我們的人,而且,他自己也有武器在身。”
“一個人對五人五刀,你那班人還被人打傷,叫他們去死吧!沒用、廢物、垃圾!還有你,米勒,我終於看到你的真面目,你一直撒謊矇騙我,你才壞,你才狠。”
“寶寶,你何必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保鏢傷害我們彼此間的感情?況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他不是挺討厭……”
“閉上你的狗嘴!你才微不足道。他媽和我媽咪是最好的閨中知己,又是結義姐妹,馬圖斯是我表哥。你把他砍至重傷,你的所作所為令我憎惡,如果他有甚麼不測,我一定不會饒你。”
“寶寶,別這樣,不要任人中傷,我對你是最好的。”
“放屁,我宣佈和你分手,你別讓我見到你。”寶寶氣呼呼地結束通話電話。
那邊,米勒拿住電話呆了。
“少爺,沒事吧?”
“大小姐要和我絕交。”米勒哽咽。
“為了那王八蛋?”
“那馬圖斯的母親是寶寶媽咪的結義妹妹,馬圖斯原來是他表哥。”
“怎麼沒聽大小姐提過了既是通家之好,你自小一定認識馬圖斯。”
“我從未見過他。”米勒擦擦眼睛:“寶寶也從未這樣責罵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