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哼了一聲,但又點頭說:“不過,你剛才那一手挺贊啊。那叫啥來著,漫天花雨?那小手兒撥弄的喲,把人看的眼花繚亂的。來來來,讓姐姐看看你那小手兒是咋練的呀。”
薛沫已經隱約知道了二姐那毛病,知道這熊娘們兒肯定又是趁機揩…油,自然不把自己的手給她摸。雙手背在身後,死活不肯拿出來。
“真小氣。”二姐哼哼著,乾脆坐在了院子裡那張小椅子上休息會兒。剛才那種強勢出擊,真的耗費體力和氣勁。“喂,我說你以前,名頭兒應該不小呢。姐這兩年都窩在高陽了,還真不大清楚你在外頭的事兒。”
薛沫嘴角微微勾起,恬淡的笑著說:“那都是人家瞎傳的,其實我功夫也就那樣。真要是很厲害,還會變成現在這樣子呀。”
“裝,你接著裝可憐就行!”二姐氣得牙癢癢,“姐這些天都不欺負你了,你還裝可憐。哼,回頭我得仔細打聽打聽,你這丫頭這兩年都是咋混的。”
盲妹子也沒跟她較真兒,依著門框淡淡的笑。
正說著呢,敲門聲響起,而且敲得急促。而且高龍藏自言自語的聲音傳來:“完蛋了,怕是來晚了!”
二姐嘩的一下開啟了門:“完蛋個毛,你才完蛋呢!要是都指望著你,這家裡早就塌了,整天睡那女老闆,老孃才是你的婆娘呢……呃……”
二姐的話好似連珠炮,結果還沒抱怨完,陳可宜的身影從門那邊露了出來。
頓時,兩女都尷尬了。
而且,陳可宜穿著睡衣,二姐穿著鬆散的練功服——裡頭還是真空,倆人都好像剛從床上爬起來。這樣的初見,確實挺難為情的。
二姐多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陳可宜的身份,頓時訕訕笑著說:“剛才說錯了,不是‘睡女老闆’,是‘睡女老闆那裡’,別見怪哈,哈哈……咦,多水靈漂亮的女子啊,來來來,請進請進……”
說著,這熊娘們兒扯住陳可宜柔軟的小手兒,攥在她的手心兒裡不捨得撒開。這手兒真好,二姐心裡頭美不滋的,要不是兩人不熟,她真想抱上去在陳美妞兒臉蛋兒上啃一口。
不過,陳可宜卻被二姐的直言不諱和“一腔熱情”感化了,倒也沒在意二姐剛才那句話的難為情,說了句“你好”,就任由二姐拉著手進了院子。
高龍藏倒是大大的鬆了口氣,反手把大門關上,這才擦了擦冷汗說:“到底怎麼樣?……問你話呢,就知道盯著女孩子看!”
“啊?”二姐頓時回過神來,頓時趾高氣揚的說,“沒多大的事兒,就是來了個小毛賊嘛,姐姐我三下五除二就打發了。”
高龍藏皺了皺眉頭,俯身蹲在地上看那個昏過去的銅鈴眼。當他看到,這人身上還有薛沫的暗器的時候,就知道剛才的形勢究竟有多兇險——連弱不禁風的盲妹子,都被迫出手了!而且看樣子,似乎真正傷了這銅鈴眼的,還是盲妹子,並非孫二姐。
“又吹牛!”高龍藏嘟囔了一句。
二姐知道恐怕被識破了,一隻手扇著臉頰邊,也不知道是嫌剛才打得熱、還是吹牛被識破之後有點臉熱,同時訕訕的笑著說:“真的,至少姐姐我毫髮無損,不是麼?”
陳可宜也鬆了口氣,一路上她可提心吊膽呢。她也怕高龍藏為了保護她,結果自己女朋友卻出了大事。那樣的話,她這輩子都不會心安。
現在看到大家都安好,陳可宜總算是平靜了下來,說:“二姐可真厲害,竟然還能打得過男人。”
“那是,姐姐自幼練武。”孫二姐大言不慚的拍了拍陳可宜白嫩嫩的手背,說,“以後妹子你要是有事兒,二姐罩著你。我家這口子雖然功夫也說得過去,但比我還是差點兒呢。”
“嗯嗯,但是,”陳可宜看了看二姐,又看了看薛沫,最後看了看高龍藏,這才愣愣的說,“大年,你不是說自己女朋友,是個殘疾姑娘嗎,應該是這位妹妹吧?可是這位二姐……怎麼說你是他‘那口子’?”
轟……高龍藏腦袋一亂,心道忘了這茬兒了!奶奶滴,可算是搞穿幫了。要不是今天事情這麼急,本不該出現這個低階錯誤的,都怪他沒提前考慮清楚,而二姐也沒注意到這一點。
這該怎麼解釋啊?
二姐也知道自己說露餡了,桃花眼咕嚕一轉說:“哎,姐姐我是他前女友啊。當初感情不和,散夥了。這不,這貨花心大蘿蔔,馬上就把盲妹子帶回來了。你說他有出息沒?自己談女朋友都養不起,還得寄宿到前女友這裡,我都替他羞得慌呢。”
我勒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