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嘛。”滕念嘲他。
“去多久?”高飛不理會。
“一年。”
然後便是沉默。
高飛覺得胸口有些沉默,大概真地喝多了點。
滕念卻側過頭看他,眼中也帶著笑,還有些別的。
他有時候也會想起那個未完成之吻。覺得驚訝,自己竟然會想和直男大狗先生接觸。想著便不覺咬了咬唇,隨即放開,不想做這些無意義的挑逗動作。但卻晚了。
高飛帶著些混沌的醉意,卻意外精準地吻上滕唸的唇。輾轉吮吸。滕念稍稍地張開了嘴,男人的舌頭便長驅直入,翻轉攪弄。
……滕念只感覺自己被甜膩的酒氣包圍,腦子也開始昏掉。
察覺滕唸的手回應地抓緊了他背後的衣服,高飛一手捧住他的後腦勺,一手緊箍著他的腰拉向自己,吻得更深入。
半晌,才緩緩放開,高飛把頭埋在滕唸的肩膀:“抱歉,我喝醉了。”
“嗯。”滕念抬頭,看天上稀疏的星星,輕輕地笑說,“早點回去休息吧。”
於是再度上了車,先開回了高飛那裡,然後說再見,滕念自己打車回去。平淡無波。
兩人都知道,剛才的那個,熱烈而使人沉醉的深吻,不過是對上次那個未完之吻的好奇與執念。再無其他。
滕念兩天後便走了,帶著一個簡單的旅行包,坐上了西去的火車,去了貴州的一個小山村。
破敗的教室,擾人的蚊蟲,粗糙的飯菜。但卻有單純清澈的孩子們。滕念安心接受了這樣的生活,盡己之力,幫助這裡的人們,無論是孩子還是大人。
這裡沒有手機訊號,打點好得到村辦公室去,但也不好老去借電話用,所以滕念更願意寫信,反正也無非是一些生活瑣事。這裡連去最近的一個小城鎮都要走兩個半小時的山路,所以滕念很少出去,閒暇之餘更願意架起畫板,畫這裡的山山水水。
“哥,騰大哥又來信了!”高婷一回家就高興地喊道,“還有他畫的蠟筆畫。”
“哦。”高飛嘴角擒笑,端著咖啡。
“這是順便給你的。”高婷從信封裡抽出一張紙給他。
高飛接過,放下咖啡,展開。
是一隻傻傻的小狗,在原地轉圈追著自己的尾巴。
高飛笑,又將紙摺好,帶進書房,找到皮夾,塞了進去。
皮夾裡已經有四隻狗了,加上第一次他遲到時的那隻。
婷婷基本上和滕念兩個月通一次信,然後滕唸的回信會順便夾帶一張他的“肖像畫”。
半年了吧。秋去冬來,再初春,不知那個男人到底過得好不好。大概還是好的,至少每次婷婷都會給他講很多他那邊的趣聞趣事。但是,真的不會寂寞孤獨嗎?畢竟也是在大城市的繁華中長大的。
“喂,高飛嗎?”
“是我。”高飛邊敲著鍵盤,邊接著電話。
“我現在在你這附近,中午一起吃飯吧?”
“好,你定地方。”
“那去X…house吃咖哩?”
“可以。”
“好的,那先收了,到時見。”
“拜。”收了線,看看錶,11點半了,於是撈起外套,出門。
面前的女性毫不在乎淑女風範,大口吃著美味咖哩。
高飛也餓了,況且吃咖哩本來就不用太顧忌形象。
顧詩就是這樣的女人,該矜持的時候絕對收得住,該放開的時候也不會做作。
“你男朋友呢?怎麼沒有陪你一起?”高飛問。
兩人分手也有四個月了。顧詩四個月前經受不住一法國美男子的熱情轟炸,終於棄械投降,然後跑來跟他充滿歉意地說分手。他本來也不是脫離帶水之人,加之也曉得他和顧詩之間還是友情多餘愛情,於是也索性乾脆放手,成人之美。現在兩人亦是朋友。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有些壓抑自己的灑脫。
“他回法國了,要一個星期。”顧詩回答,“倒是你,什麼時候再找個女朋友啊?不然我一直老愧疚的。”
高飛淡淡說:“緣分沒到。”
“會嗎?”顧詩卻不以為然,“我跟你說分手,你都不怎麼難過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心中也有了別人呢。”
“……”高飛挑眉,想了想,“你想多了。”
“婷婷,這個星期六我要出差,大概兩三天,你照顧好自己。”飯桌上,高飛叮囑著妹妹。
“哦,去哪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