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時間,在這裡修身養性清心寡慾,專心於教學和幫助這裡的人們,那段晦澀的舊戀情也開始風輕雲淡了。但當見到高飛的時候,之前只是曖昧的感情,卻一下子濃烈起來。
一如既往地畫了高飛的“肖像”畫寄給他,其實以前玩笑的性質居多,但是這次,卻不自覺有了調情的成分在。
但是沒有想到,居然真地把大狗先生招來了。
稍微喘口氣,看著小車站立那個顯眼的男人,滕念忍不住揚起嘴角,滿心的喜悅。
高飛也看見了他,找了個地方熄了煙,然後拎著簡單的行李向他走來。
“好久不見。”高飛說。
“你……”滕念向後耙梳一下頭髮,眼神盯著他,笑意,與毫不掩飾的愛戀,以及慾望。
“怎麼不像上次一樣,到了宜賓就給我電話,不用等上兩個小時。”滕念說。
“上次你走了兩個半小時不是嗎?”
滕念啞然,勾起嘴角:“這半個小時,是給你的獎勵。”
“不夠。”高飛卻說。
漸漸,人煙稀少,山路也難走。兩人索性丟了矜持,牽著手行走。
走得緩慢。
若非貧窮,這些小山溝的風景倒真適合談情說愛。天也很藍,草也很綠。時值春天,許多紅的白的黃的藍的花,也開得燦爛。
“真想九這樣把你壓倒在隨便哪個溝裡。”高飛附在滕念耳邊說。
“別開染坊。”滕念只說,“你這樣突然來可是會打亂我很多計劃。”
“比如說?”
“輪到我幫劉大嬸割豬草,李叔蓋房子,和幾個年輕人約好了去幫忙。還有好幾戶孩子,家裡窮得沒辦法,家長聯合起來,不讓孩子讀書了,得去勸回來。”滕念羅列著。
“你照樣可以去啊。”高飛卻說,“還多了個幫手不是很好嗎?”
滕念回頭挑眉看他。
“啊,”高飛歪頭笑,聲音悠揚,“你以為我來只是為了跟你……”最後幾個字是曖昧地附在滕念耳邊說的。
“難道不是?”滕念反問。
“好吧,”高飛笑,“本來是的,但是現在發現,就這樣看著你,也很滿足。”
滕念看著他,一時不語。
“我只要能看看你,就好了。”高飛說。
四下沒人,滕念停下來,湊到高飛嘴邊,輕輕咬了一口,然後勾起嘴角,輕輕地說:“好,只要幫我做完那些事,今天晚上,這山裡的溝,隨你愛滾哪條滾哪條。”
劉嬸是寡婦,體弱多病,李叔在年輕時外出打工,左手左腳被建築工地上掉下的預製板砸壞了,所以平日裡村裡人能幫就幫,包括一早融入他們的滕念。
幾個面臨失學的孩子,也在滕念理性加情感的勸說下,家長同意再讓他們讀下去。
從最後一戶出來,已是月明星稀。滕念看了看一直伴在身邊的男人,柔柔地笑。
“笑什麼?”高飛問。
滕念仍舊笑著,搖搖頭。
他笑高飛一跟他到這裡,就把外套脫了扔到了他簡陋的小屋,挽起襯衫袖子就跟他一起幹活。村裡人跟他客氣他也不理會,做的事情沒有比任何人少。
他怎會不知道這個男人,本不是這種型別的人。他冷漠,自私,是個講究利益與實效的商人,他認為扶貧助弱這些事,應該交給國家與政府而不是他們這種普通百姓。
但他今天,居然詢問他建造一所希望小學需要多少錢,要做些什麼事情,該注意什麼事項。
滕念沒有問他為什麼,但也知道決不是為了討好他或者之類。
不在同一個次元時,都能對彼此心動。現在,高飛正在嘗試著逐漸進入他的世界,滕念無責任猜想,這個男人,恐怕也會在他心裡,越走越深。
沒有直接回屋,當然也不可能真地去滾山溝。滕念帶著高飛到了一條小溪邊。在山間,離滕念在山邊的小屋不是很遠。
月光很清澈,滕念走到水邊,試了試水,然後開始脫衣服。高飛看著,喉頭緊了緊,卻開口道:“喂,小心著涼。”
“我從上個星期起就開始在這裡洗冷水澡了。”滕念將衣服扔到岸上,回頭,聳肩,“其實人沒有想象中那麼脆弱,都是給慣出來的。”
嘗試著走進沁涼的溪流,掬起幾捧水從脖子淋下去——
高飛敢發誓這男人絕對肯定理所當然是在誘惑他!
受到如此挑釁,他當然也不能辜負他所望,於是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