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男人。
“我?”高飛挑眉。
“為了公平,也該講講你的事吧。”滕念半開玩笑。
“沒什麼好講的,跟你比起來實在無趣。”高飛誠懇地說。
“哦?那我倒感興趣了。”滕念嘴角彎彎。
“……”
第7章
第7章
吃完了飯,然後去了高飛比較熟的一個酒吧。其實他通常是回家陪妹妹,來酒吧只是時而放鬆一下,或者獨自一人,或者帶著顧詩或李海東等好友。
滕念發揮著心理學碩士的本事,一點一點不知不覺地挖出高飛的事情,其實他也不是八卦之人,不過難得起了興致。
而大狗先生,等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掏了個底朝天。不覺有些不悅,但看著滕念似笑非笑卻顯真誠的眼,只覺得無奈。
酒保認得高飛,給了他一杯常要的調酒,然後問滕念,滕念笑說:“一杯蘋果汁。”
旁邊有人笑出聲,滕念回頭,發現是經常在“色”吧裡混的男人,是個BI,男女通吃。此刻正用曖昧的眼神看著他和高飛:“果真是你,Nick,原來還不確定,可聽見你要果汁……”
好吧,似乎全天下人都覺得他應該和大狗先生有一腿……
知道什麼叫越描越黑,滕念也不作解釋,對那人笑著點點頭,那人便也識趣地摟著新女友離開。
於是便又回頭,繼續跟大狗先生聊天。
所以,事實證明,不在一個次元也沒關係,只要放下心防和成見,人與人的交流,也是很簡單的。
開車送滕念回了家,說了再見,再開車回家。
雖然喝了點酒,但是高飛仍然清醒。回了家,看妹妹的房間已經熄了燈,便也放輕手腳回了自己臥室,找出睡衣,去洗澡。
衝著淋浴時,腦子不禁想,和他完全不同的那個男人,大概是不喜歡淋浴而是喜歡泡澡的吧。然後又甩甩頭,覺得想這些的自己還真有點莫名。
衝好澡,擦乾,穿上睡衣,然後上床躺著。才發現有點不一樣,床頭的一個玻璃杯裡插了一支黑色玫瑰,底下壓著一張白紙,寫著:謝謝哥哥!讓哥哥擔心了,對不起!
高飛心被軟軟地撞了一下,摸摸那朵染色玫瑰,卻忍不住失笑,哪有感謝人家還送黑玫瑰的,婷婷跟著滕念還真是學到很多“奇怪”的東西。
他可至今還記得,第一次看見滕念時,他懷中那束張狂的黑玫瑰。
又過了一個月,已經過了梅雨季節,天氣開始熱了起來。高婷的心理治療已經結束,但因為和高飛又有了生意往來,加上兩人算是交了朋友,所以偶爾,滕念也會去高家坐坐。
鄭傑也已結婚了,說是怕再遲新娘穿禮服就不好看了。本來說好要讓滕念當伴郎,但那天滕念卻發了高燒,連婚禮也沒去成。打了電話說抱歉,那頭很遺憾但也只叫他好好養病,孩子的滿月酒再叫他來,還要拜他做乾爹。滕念笑著應下了。放了電話,燒得又高了一些。
他正躺在高飛的臥室裡。因為昨天做設計小結時,他倒在了騰飛的會客室,高飛得知他發高燒後,不放心他一人回去,便把他載回了家,捲起袖子這個滿臉通紅全身發燙的男人。
叫他不要太拼的,果然病來如山倒。還說什麼珍愛生命,高飛實在很想嘲他兩句,終究沒有,只是伸手幫他把頭上的冰袋換了。
滕念說他不喜歡醫院,高飛便沒勉強帶他去,只是叫了自己的私人醫生幫他看了,打了兩針,吃了藥,夜裡才退了熱。
在沙發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又去看了那個霸佔他床的男人,溫度居然又上來了,真是惱火,便又叫來醫生,又打了兩針。
好不容易溫度下去,打個電話又上來……高飛忍住眉腳抽跳,再次上前幫他換掉冰枕。
滕念閉著眼睛,實在有些疲累。
高飛知他有心事,也沒多煩他,幫他倒了杯水放在床頭,自己便去了書房看檔案。還好是週末,不用去公司,事情也不多。不然誰來照顧那隻病貓。
下午,出了一身汗,雖然身體懶得難受,但比起燒著時好了許多,滕念掙扎著起床,上了廁所,然後又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水,再懶懶地到了書房門口,敲敲門。
“小婷呢?”不用招呼便坐到沙發上,聲音嘶啞地問。
“帶著雜毛去同學家玩了。”高飛答,終究還是起身上前,探手摸上男人的額頭。
“退燒了,要不要吃點粥?我早上煮的,熱熱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