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裝、又重新梳了頭,洗了臉。
付新由繡燕、帶著兩個小丫頭陪著,便就去給趙夫人請安。
趙夫人自然也問了丁婆子、流雲、流雨,付新在國子監如何,都幹了什麼,和誰說過話等問題。
丁婆子自然便就將李武的事,與趙夫人學了。
趙夫人也覺得李武的事,非常的棘手。
又聽聞羅輝幫著,將李武罵跑了之後,趙夫人哼了哼,道:“看樣子羅家那小子還有點用處。”
趙夫人,半分沒有感激羅輝的意思。
丁婆子和流雲、流雨……
趙夫人又說道:“算了,明兒早上憨娘上學,喊著羅家那小子一起吧,你們可看好了,別讓憨娘和羅家小子多說話。那小子瞅著就不是老實的。”
丁婆子連忙笑道:“這個自然,五小娘子也是懂禮的,在車上時,只是出言謝了羅小郎,就再沒說別的。”
流雲、流雨……
趙夫人就又問流雲、流雨付新在國子監內的事。
流雲、流雨兩個對視了一眼,雖然付新並沒有叮囑她倆個,別提中午請羅輝吃飯的事,但見趙夫人對羅輝的太度,到底沒敢提。
只將付新一整天,除去去方便外,一天沒出趙誠職室的事說了。
並說付新如何認真地學習寫詩,看書,拼韻腳。
趙夫人聽了,很寬慰。
而從回燕居出來的付新,沒走兩步路,便就碰見了付悅,站在去往大夫人的路上,笑著瞅付新。
只一打眼,付新就瞅出,付悅這是專在這兒等她。
付新一見付悅,就覺得頭疼。
她實在是理解不了付悅,怎麼就這麼愛找不痛快。
付新被眾人簇擁著走過來。
站在一邊的付悅一貫的笑盈盈地一施禮:“怎麼一整天都沒見著五姊姊?五姊姊出去了?”
第二十七回 8(不死心的付悅)
付新歪著頭,瞅著付悅,似是在想著什麼。
一雙眼睛眨啊眨地。
付悅也笑著,有禮而節制。
嘴角的弧度,多一分則太大,少一分又不足以表示出禮節。
那恭敬的表情,似地等著聆聽付新的垂詢。
付新笑了笑,說道:“我每一次見到六妹妹衝我笑,渾身都會顫抖。六妹妹每每對著我笑時,我都會不自覺地提高警醒。”
付悅依然淺淺地笑著,就像付新剛剛的話,不是在嘲諷她,而是在誇耀她一般。
“五姊姊開玩笑了呢,妹妹對姊姊一貫的仰慕。五姊姊今天出門子了吧?玩得可開心?”付悅又將話轉到了,付新白天去哪兒了的問題上。
付新輕蔑地瞅著付悅:“六妹妹不是一貫的訊息靈通?若是想知道,自己去打聽啊。何必問我呢?六妹妹又不會為我高興,每日家過得扎心,不難受嗎?”
說完話,也不等付悅反應,付新便就轉頭走了。
她現在被大夫人捧在手心裡,有機會給付悅難受,付新是決不會讓付悅好受了。
本來去國子監,就已經很開心,付悅還送上門來讓她扎心。
付新可以說,像只快樂的蝴蝶一樣,給個翅膀,就能飛著了。
蹦蹦跳跳地進到了延居。
打門口,付新便就喊:“娘、娘,女兒回來了。”
趙夫人迎出門口,站在簷下。
夕陽的光輝像是度了層紅暈地金子,流瀉而下,再被那院中的梧桐樹葉,切割成細碎的,像金屑鋪滿了院子。
趙夫人的面上,泛著淡淡的光暈。
付新瞅著趙夫人,再一次的,與沈容重疊。
“娘!”付新撲到了趙夫人的懷裡。
趙夫人笑著摟住付新道:“這才出去一天,就想娘了?告訴娘,學習得怎麼樣?你舅舅嚴厲吧?他沒說你吧?你告訴娘,你舅舅敢說你,娘就去罵他。”
付新悶在趙夫人的懷裡,搖了搖頭,悶著音道:“沒有,舅舅很好,很有耐心地教女兒。女兒學不會的,也不煩。”
趙夫人放下心來,笑道:“沒事,學不會就慢慢學,咱們又不是要考狀元。”
這時候,付悅由牛婆子陪著,打延居門口進來。
趙夫人頭都沒抬一下,明知道有人打院門進來,仍是領著付新,轉過身就往屋裡走:
“告訴娘,你累不累?進屋歇會。娘手邊上還有點兒事,處理完了,咱們去給老太君請安,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