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算是暫時壓下了。
但到底這種事,在心裡膈應著。
接新娘的時候,鬧得再歡,付寬趙夫人,笑得也頗有些勉強。
等到付芩被夫家接走,客人也都陸陸續續的送了出去之後。
呂家人、付家人片刻不休的,便就坐到一起,商量呂簡、付紋的事情來。
付新雖然十分的好奇,卻也不敢這時候,往呂家人跟前撞。
只是躲在了回燕居里,時不時的,就讓丫頭上付紋的院子裡,去探看探看。
但是丫頭也說不出來呂簡怎麼的了,面帶不解的說道:
“可真是奇怪得很,怎麼四娘子的院子裡,有隻死雞呢?難不成他們打算著,在四娘子的院子吃飯?可一隻雞,也不夠吃啊?奴婢聽她們說,四娘子要跟四郎子離婚,實在是不明白。”
丫頭說話無心,可是紀媽和著繡燕,年歲大。
對於一些個特殊癖好,卻是有所耳聞。
恍惚聽得,鄉下傳言,一婦人養的雞,不下蛋,無故的腸子就出來。
後來抓到,原來是鄉間一個小混子,就喜歡雞。
紀媽和繡燕怕打聽出什麼來,便就不讓丫頭出去了。
結果沒有一會兒,趙夫人打發了張婆子來,告訴付新,讓付新老實在回燕居待著,要是沒意思了,就去妹付芸玩,或是去琪樂園。
總之,別往付紋院子那邊走。
付新大為失望。
看著那五個邊女,是狠狠的整治了呂簡。
付新的心像是有小貓在撓她一般。
紀媽和繡燕揹著付新,偷問了丁婆子,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丁婆子便就將呂簡與雞的故事,學與紀媽和繡燕聽。
直聽得她倆個一愣、一愣的。
可是付由、孫夫人和著呂家父母,是談不籠的。
一個報著藉機會離婚,順帶撈著好名聲的想法;另一個報著死也要拉著付紋的想法。
如何能談得籠?
呂母一揮手,冷冷地瞅著孫夫人道:
“算了,不用談了,明天咱們長安令府衙見。”
孫夫人卻也不怕他們,一拍桌子,道:
“見就見,就是你說得,我們四娘嫉妒她五妹妹,也沒得要這樣害你兒子的,對四娘有什麼好處?”
孫夫人這話,無異於,要將付新拉下水來。
趙夫人看了眼孫夫人,突然覺得,中山狼,其實是孫夫人。
明眼人,都知道付紋與呂簡合著想要害付新的,孫夫人這個時候,為了自己的女兒,竟然還想拉付新下水。
趙夫人覺得,她果然還是太仁慈了。
瞟了眼孫夫人,趙夫人不緊不慢的說道:
“其實親家母一開始就想錯了,我平時瞧著呂郎子正人君子,怎麼能覬覦姨妹呢?也許是有人嫌棄呂家窮苦,想離婚又想掙名聲,所以才會弄成這樣呢。”
孫夫人一聽趙夫人這樣說話,大驚,叫道:
“大夫人想幹什麼?誰遠誰近,大夫人總要分出來。”
趙夫人冷笑道:
“我想,弟妹沒想過,我們憨娘是有孃的孩子。人都算計到我女兒頭上了,難不成我這當孃的,是死的?”
孫夫人為之語塞。
付霞拉著孫夫人,心下也是急得團團轉。
可是趙夫人這話,算是讓呂母茅塞頓開。
呂母這回回過神來,無情地盯著孫夫人看,說道:
“可不正是這個事情。一開始我就錯了,原來卻是嫌我們家窮,比不得國公府,高門大戶的。既想離婚,又想佔著理。就這樣害我兒子。想來,只要打聽了,白天過來的那些夫人們,可就知道是誰喊她們過來的了。”
孫夫人狠狠地瞪向趙夫人。
趙夫人卻不去瞅孫夫人,轉過頭來,卻看向了付寬:
“世子爺,老太君走了之後,這種事,本來應該國公爺來管。但現在國公爺不管事,就世子爺來吧。咱們將事情查清了,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也讓各方心服口服,如何?”
付寬沒有立即答應,卻轉過頭來看付由和呂父。
付由瞪了眼孫夫人,對付霞說道:
“你母親傷心過度,四娘跟前也離不開人,三娘扶著你母親,回去吧。”
孫夫人不肯走,才要說話。
付由冷冷說道:
“我的話,你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