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洛克,你這沒腦袋的傢伙少亂說,我們家賣的是二手傢俱,才不是死人的東西!」
「妳才沒腦袋,我說的話本來就是真的啊!妳爸爸一定早就被妳媽媽殺死了,要不然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我爹地每天工作都很忙碌,他很忙的。」爹地說過他很忙的,這些低智商的傢伙到底懂不懂很忙的意思啊?
「這是藉口,小璽在騙人,她根本就沒有爸爸,因為她爸爸已經被她媽媽殺死了。」洛克放肆的嘲諷。
「住口!」她大聲喝斥。
「我偏不住口,妳媽媽是魔鬼,妳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他變本加厲的喊得起勁。
「不要說了,你不要再說了!」單璽的憤怒瀕臨極限。
「要我不說可以,除非,妳現在馬上打電話叫妳爸爸來啊,如果他能來,我們就相信妳,人家我爸爸只要接到我的電話,五分鐘內就可以出現在我面前,就像超人一樣,小璽,妳爸爸不行吧?因為妳根本就沒有爸爸,哈哈……」
「你--」她隱忍著滿腔的怒火。
不,爹地那麼忙,她不可以隨便打電話給他,媽咪說過的,她不可以任性!
「哈哈,拆穿妳的謊言了吧!小璽是騙子,小璽沒有爸爸!」洛克很得意。
受到洛克的言語煽動,一群小孩圍著單璽,紛紛把她當成怪物看待,那種質疑的眼光,讓她渾身不舒服得緊,恨不得馬上回潘芭杜去,再也不要看到這些同學的眼光。
「洛克,從現在起,你最好給我住口!」上校車前,她握緊拳頭,狠狠瞪他一眼警告道。
獨自坐在靠窗戶的位子上,單璽不理睬洛克的挑釁,然而延續這些日子的陰霾,她第一次心裡感到如此的難過,癟著嘴忍住眼眶的淚水,倔強的關上耳朵。
車窗外的風朝她撲面而來,她小小的心靈卻受了最深的傷。
她有爸爸,在她心目中,在警局工作的爹地比任何人的爸爸都還要厲害,可是他和媽媽離婚了,工作忙碌的他只能偶爾來潘芭杜看看她們,但是,她還是有爸爸的小孩,她和媽咪、爹地三人都一樣深愛著彼此。
然而現在,她卻忍不住在心裡埋怨起爹地……
她也想要在大家面前炫耀自己的爸爸,想要和大家一樣偶爾搭爸爸的車上學,可是媽咪和爹地都不許她跟別人提起爸爸的工作,說是為了她的安全,她不能每天跟爸爸一起生活,也不能跟同學說她的爹地是常常在報紙上出現的湯隊長,更不能說爸爸找馬特叔叔教她射擊的事情,什麼都不能說……
即便現在面對洛克的詆譭,她也不能說。
車子在離潘芭杜尚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不想再繼續忍受校車上其他同學竊竊私語的單璽想也不想的就下了車,可下車後,當她看清楚站在前方不遠處的人,只有更後悔。
「怎麼樣?單璽,妳也想來我家玩嗎?」儼然是孩子王的洛克朝她喊,「跟我道歉我就讓妳來。」他輕蔑的望著她。
「那種幼稚的遊戲就適合你這種幼稚的人玩,我才不會和你這種人玩。」她扭頭走人。
洛克不滿的上前阻擋,「欸,妳給我站住,臭小璽,妳這個沒爸爸的野孩子憑什麼說我們幼稚?」
她大為光火,「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誰是沒爸爸的野孩子?」
「當然是妳,沒爸爸的野孩子,單璽是沒爸爸的野孩子,單璽的媽媽是殺人魔,是殺……」他做出十分惹人厭的鬼臉,不斷的挑釁。
單璽忍無可忍,甩下書包衝了上去,顧不得自己比洛克瘦小,握緊拳頭就給這個臭男生一拳,當場打得他流鼻血。
「不許說我沒有爸爸,我爸爸是全維吉尼亞州最厲害的警官,我媽咪沒有殺死爹地,他們是世界上最相愛的人,我不許你亂說話--」
「啊,鼻血……可惡,妳這魔鬼的小孩--」洛克氣惱的大聲叫囂,掄起拳頭回以顏色。
「死胖子,看我怎麼修理你!」她又回了一拳。
就在路邊,兩個八歲的孩子扭打成一團,其他孩子則圍成一圈看傻了眼。
半掛著鼻血,大胖子洛克仗著身材優勢痛打單璽,可是單璽也不甘示弱,一樣回以最激烈的報復,雖然很痛,可是她巴不得把洛克那些殘忍的話全數還給他,叫他吃回他大大的肚子裡。
這些日子的情緒瞬間爆發,「我有爸爸,我有爸爸,我有爸爸……」她每打一拳,就打從心裡吶喊著這句話。
她有爸爸,她的爸爸是湯、鎮、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