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片毫無防備的唇瓣間。
楊毅猛地一抖,手套上的織線刮在耳釘上。“於一……”她焦急地提醒,被喚的人專心啃咬無意理她,她只好自己嘗試繞出線圈。後腦勺被扣住,頭轉動不得,一雙眼珠用力往上翻,小心地拉扯著被絆住的小指。
耳朵的主人終於沒什麼耐心地按住那隻不斷弄疼它的兇手。
手被強行壓在他臉上了,她不敢再動,安份地仰著頭任他親吻。隔著手套,仍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溫熱和臉頰的冰涼。她控制著急促的呼吸,含糊地問:“季風也碰過你耳朵嗎?”
他的吻停在她唇角,喉間發出類似笑聲的古怪聲音。
碰過的結果也是這樣?楊毅瞪著眼,看到一雙比鑽石還閃的眸子。
“我不告訴你。”他說,牙齒在她張得老大的嘴巴上咬下。
她頭皮一麻,想到了這一幕發生在於一和季風之間。
禁忌的耳洞
季風實在受不了了,楊毅的目光像燒人似的,時而探究,時而迷惑,時而憤怒,無論怎樣變化,焦點都放在他身上。可氣的是一發現他也在看她,馬上就轉個臉裝鵪鶉。
什麼情況啊?季風乾脆放下手柄,專職看著她。
呵……呵呵……楊毅低頭擺弄著郭富城。不要一勁兒盯她好不好?偷偷拿眼睛瞟他,每次都被逮個正著。
季風同情地看著郭富城,就快被那丫頭揪成陳佩斯了。算了,他認輸。“楊毅,你要跟我說點兒啥不?”
“啊?沒啥說的。”
“哈哈哈哈……”陷入小說情節中的季雪猛地暴出一陣笑聲。
正在打機鋒的兩人同時鄙視地瞪她一眼。
“你再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摳下來。”季風狠狠放話。
“把你能耐的!”楊毅冷哼。這個二百五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敏感了?“看兩眼還不行了?大姑娘啊怕看!”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那雙飄飄忽忽的眼睛翻愣翻愣的,一看就沒好事兒,季風只好不恥下問。
“呸!”像話嗎?楊毅拿娃娃砸他的頭,“我能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不過是想問問他碰了於一耳朵之後下場如何。
“不說拉倒!我走了啊。”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哎?要去哪?”
“管不著!”
“別走啊,有好事兒沒告訴你呢。昨天我跟叫叫兒吃飯了。”成功地絆住他的腳步,楊毅竊笑,繼續放線,“她還會抽菸呢。”
“跟我說幹屁?”
“我還看見老崽子對像了,一腦子紅毛跟苞米鬚子似的。”
“你跟小鍬出去了?”季風聽出了眉目,轉回來坐下,“怎麼不帶我?”
“你那麼忙誰找得到你啊!”楊毅在季雪手裡拿了塊地瓜乾兒嚼,“今天怎麼這麼出息,快中午了還在家蝤著?”連季雪也老老實實窩在屋裡看書,頭不梳臉不洗地沒有出去的打算。
“下午要上我奶家。”
“在那邊過年?”
“待到年前,回來過年。”
“季靜今年能回來嗎?”
“不一定。”季風迅速結束這一話題,興奮地問道:“你們昨天去找老崽子幹啥?”
“就吃飯啊。”
“還有誰?”
“我和於一,還有叫叫,老崽子,他物件,還有大濤二濤。”
“你見著二濤了?”
“啊,跟他哥不像,可能裝逼了。不怪人朝他下手。”
楊毅帶著濃厚主觀態度說事兒的方式季風早習以為常,自動過濾著聽。“都說啥了?二濤說沒說他落劉長河手裡挨沒捱揍?”
“沒提。肯定捱揍。你沒聽於一說要是人家心情不好他連命都保不住。”
季雪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顯然這個話題比小說內容更吸引她。
“那麼丟臉的事兒他能說嗎?擱你你也不能到處跟人家講你怎麼受熊啊。”
“你說他知不知道自己犯事兒是鍬兒他爸下的套?”
“嗯?不知道吧?”楊毅想了想,“老崽子能告訴他嗎?我看那小子脾氣挺酸嘰的,要是知道了還能跟於一一桌喝酒嗎?”
“切,他知道了敢怎麼地?他酸嘰?於小鍬驢性的時候你沒見著!”季風對這種說話不贊成,
“別看他現在跟個人似的,以前屁大點兒事把人抓過來就往死削。東城那些二流子怕他你以為就因為他爸?我告訴你,相當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