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緊什麼?”
“丟衣服。我們等著,什麼時候丟夠十件,我們什麼時候走。”
“對!丟衣服!”齊聲喊,大夥兒只有這個時候心最齊。
“那還不容易?”蕭亦寒把衣櫃開啟,“你們喜歡哪件?”
“我們就要你們身上的!動作快點,否則……我們不走了!”周子煜高聲喊。
“對!快點,我們還要去吃飯呢!”
亦寒無耐,把門關上。
冰晴問,“怎麼辦?”
“我脫。”亦寒一咬牙,他知道不把他們打發高興了,今天甭想有好日子過。
一件一件,禮服、褲子、襯衫……就盛下最後那一點了,也只是六件。
外面喊到,“快點呀!”
亦寒咬牙切齒地,“這群狼,等他們結婚的!”
看他去脫底褲,冰晴拉住他。
外面喊道,“別都是臭的呀,也來點香的。”
“對!帶女人香味的。”
冰晴把禮服脫下來,一套緊身內衣包裹著她凹凸有致的曲線,亦寒說,“不能便宜那幫小子。”他把禮服丟出去,然後到衣服裡找幾件,噴上香水,一起扔出去。
“行不行啊?”亦寒喊到。
“老蕭,我真想看看你。型男啊!”一陣怪笑。
周子煜點點頭說,“走吧,看來在老蕭身上也揩不出什麼油來了,估計跟洗桑拿差不多了,走吧!”
“走!”狐朋一鬨而散,臨走還不忘拿幾瓶紅酒,嘴裡還嘟囔著,“老蕭這腐敗分子,藏了這麼多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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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腳步聲漸漸遠去,直至消失。亦寒長舒一口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冰晴輕笑說,“我想他們也是這麼想的。說,以前怎麼折磨他們的。”
亦寒驕傲地笑起來,“那群人裡有大半都結婚了,洞房讓我們鬧騰得,有一位差點把新娘鬧哭了,我一看趕緊叫大家收手。”
“哪位那麼倒黴啊!”
“就是嚷著要吃飯的那位,這小子恩將仇報!”
“你們哪,折磨別人時就沒想到自己,哪能想到是商界名流的作風。”
“名流也是人哪,就這習俗,鬧鬧也無妨。”亦寒擺擺手,“我得去撿衣服,不知道把我衣服怎麼著了。”
亦寒開啟門,只見衣服的兩隻袖子系一塊了,褲子兩條腿系在一起了,冰晴的旗袍還像點樣子,掛在門上,拿掉衣服,幾個大字顯出來,“小心點,別閃了腰!”
我可憐的義大利門哪!空運回來的呀!
婚禮基本是西式的,因為蕭家人接受的西方教育比較多。西式的要比中式的輕鬆些,冰晴記得小時候陪父母去參加表姐的婚禮,太累了,簡直是折磨人。
不過腿還是痛,站多了。
冰晴躺在床上,亦寒過來,讓她翻過身去,揉搓他的腿。
“舒服點了吧?”
“嗯,手藝真不錯,快睡著了。”冰晴呢喃著。
亦寒停下了手,“先別睡,今天可是我們的好日子。”
他跳下床,半天才回來,從睡夢中把冰晴叫起來,“喝杯酒吧。”
冰晴揉揉眼睛,見他舉著一瓶酒放在了酒臺上。
“這幫小子把我的好酒全掃蕩走了,幸虧我在別處藏了一瓶。”他倒好拿過來,“我要喝交杯酒。”
冰晴坐起,接過來,兩隻手臂勾住,一杯醇紅的酒飲下。
“亦寒,戒酒吧。”冰晴說。
“為什麼?”
“要寶寶啊!我戒電腦你戒酒怎麼樣?”
“調過來行嗎?”亦寒說。
“滑頭,你上網又不影響什麼。我本來就不喝酒,更不用戒。”
“應酬太多了,想戒也難啊!”亦寒皺皺眉。
“為了寶寶健康,你必須,這是命令!”冰晴厲色說。
“好!老婆大人!”亦寒捏捏她的鼻子,“脾氣見漲啊。”
“不給你點力度你就不知道什麼是佘老太君。”冰晴揚揚頭說。
“我的天,我娶個媽回來嗎?”亦寒驚呼。
“後悔了?”
“沒有,算了,洞房花燭夜,人生一大喜事,春宵一刻值千金呢。”亦寒要去抱她。
冰晴推開他的手,“考考你‘四喜’都是什麼?”
“久汗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