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到。
文如坐正了身子,像是小偷被捉了現形,用問題來掩蓋,“你怎麼回來了?”
“鬼才相信你家住在那個地方。我就是太好心了,才會想著再回來看看。”
她發現對他不再膽戰心驚了,對話也自如多了,他挺好善良的。如果他不回來,她該可能真就完了。這個人救了他幾次,都是絕望之中,雪中送炭。
“啊欠”李皓打了個噴嚏。
文如拿出了紙巾,馨香的味道飄入鼻子,是什麼味道,說不清楚,好像是茉莉香,這種香最常見於生活中,但是並不覺得普通,反倒讓人只覺得舒服。李皓看了她一眼,“謝謝。”
車子已經到她家了。
不知從哪來的勇氣,“上來坐吧。”
這話說出來連自己都嚇了一跳,李皓皺著眉,可以猜到答案。
“算了,小茅屋還是別讓你見笑了。”文如自找個理由尷尬地下了車。
隨後聽見另一扇門也開啟,又關上的聲音。
她猛地回頭,發現他冷月般的眼睛正在看著她。
事情進行了太自然了。這就是一夜/情嗎?她從沒有談過戀愛,一門心思考研的,沒有成功,便加入了應聘的隊伍。在寒曦是很好的選擇,二十幾年的歲月被學習充得滿滿的,沒想到第一次居然是這個樣子。
他和她有緣吧。不然怎麼會沒有交點卻能一次又一次地遇上?他的懷抱很溫暖,整個過程很瘋狂,她只知道自己快被他撕成碎片了,強取豪奪,奪到快要窒息。那份暴躁哪裡是車裡的冰冷的人?
在他的身下,她成了女人。連愛還沒弄清楚,她便告別了少女時代。
不是她有多開放,也不是急著滿足生理需要,她就是覺得可以這麼做,應該這麼做。她明白了,她喜歡上了他。喜歡上他的應該不至她一個吧,這麼一個英俊瀟灑,位高權重,多金又帶點桀驁冷酷的男人,任何女人都不會拒絕的,都會喜歡的吧。
她做了白日夢,天,不切實際。
心得不到,也不可能與他並肩而站,那麼擁有一次短到只一夜的愛也可以了吧?而他似乎覺得更加順理成章,在她的一室一廳的小屋子裡,盡情地瘋狂。
他的體力很好,明白了什麼是沒完沒了。疼痛過後,是陣陣滿足,然後是累得連說不要的力氣都沒有了。在他爆發後直接睡去了。而他還能走下床,在陽臺吸起了煙。
待她小憩之後,他還站在那兒,夜色正濃,在慢慢燃起的煙霧中,他似乎又跟幾個小時前一樣了。
她下了床,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在窗臺上依次擺著五個菸頭。他閉著目,像在思索什麼,手裡的煙柱快要倒了也沒反應。
她把煙拿下來,菸灰輕輕一磕就掉了下來。
他睜開了眼,卻是暗淡無光的。她從身後抱住他。中間只是兩層薄布。都能感覺到溫熱的體溫。
他輕輕地搬開她的手。走回屋裡,穿起了衣服,很快就如初進般,消失於暗色的室內。
太快了,快到只似電影一個鏡頭,快到就似一場夢。
一夜/情,更像是ji女,受到客人的臨幸,完事了,人便走了。其實她連那種女人都不如,因為是她主動的,被人吃幹抹淨後還一臉厭棄。
被子無序地擺列,床上已經沒有溫度,結束了,大大的句號。
就在她以為結束的第二天,快遞公司送來一張支票,這一次不是沒有數字的。
十萬,五個零。
她知道是他送來的,那筆跡在看過一次便記住了。一夜,換來了六位數。他真把她當作JI了,還算大方吧?那好吧,她就當自己是吧。她把支票隨意地往抽屜裡一扔,收了。
下班後去藥店買了藥吃了。一次可以換十萬,或許可以生個孩子換更多,哼哼,她自嘲地想。
正文 226 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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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電話,林旋的,陪她去送老鄉。
唐宣的代表隊,在一試、二試全線透過後,於決賽拿走了兩個一等獎,三個二等獎和五個三等獎。十名小隊員都有收穫,這是在參賽隊中絕無僅有的,獨一無二的。他本人也獲得了最佳組織獎和一萬元獎金。
林旋留下了唐宣的電話,以後有活動還會邀請他們。
在車站,順流不息的人群中,妮妮嚷著要照像,文如給他們照了一張合影。
大人們站著,魚兒挎著唐宣的胳膊站在最中間,小孩子們蹲著,手裡拿著大紅獎狀,有點像上世紀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