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與她四目相交,“留在我身邊。”
“不!”她閉上雙眸,堅決的拒絕。“期滿後我就要立刻離開!”
“為什麼?”難道他不值得她留戀?
他果然不瞭解她心中的痛,如果他了解她,他就不會這麼問了。
“因為我想過另一種新的生活。”而她知道,那將是無邊無盡的痛苦深淵。
“該死!”他憤怒的咒罵。強烈的失望讓他完全失去理智。
他粗暴的吻著她,沒有一絲溫柔。
她任由他在她身上肆虐,眼眶中的水氣凝結成一顆顆淚珠,滑落而下。
艾爾心煩意亂的坐在沙發上抽菸,菸灰缸的菸蒂已堆得像小山丘一樣高。
想到自己剛才的粗暴,他就恨不得殺死自己!
但他實在是太生氣了!
她為什麼要一再地漠視他對她的真心呢?難道她真的如此冷血、無情?還是他做得還不夠多?
眼前裊裊上升的煙,如同她給他的感覺捉摸不定。
黑暗中他是如此孤單、沮喪。
透過門縫,中山友惠淚眼模糊的注視著拼命抽菸的艾爾,她好想投入他的懷中,大聲的告訴他,她愛他。
但是,她還是提不起勇氣,因為她怕被他拒絕、怕被他嘲笑。
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很苦。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更苦。
為什麼她的戀情總是如此悲哀,難道她註定要孤獨一生嗎?
誰來告訴她答案?
義大利,再見了。
中山友惠由機窗往外鳥瞰這個充滿回憶和感傷的國度。
看見她那依依不捨的模樣,艾爾忍不住嫉妒起來。
她可以對一個國家依依不捨,為什麼對他卻一點也不留戀?
“如果你這麼喜歡這兒,我可以再帶你來。”雖然生氣,但他還是無法不寵她。
只要她開心,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摘給她。
…
“不用了,再來就沒意思了。”而且,她相信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來了。
因為她不想在自己的傷口上灑鹽。
“你——”艾爾氣得差點捏碎手中的酒杯。
飛機不斷地升高高度,中山友惠只有忍痛跟義大利說再見。
“你什麼時候結婚?”雖然她告訴自己,他要結婚不關她的事,但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結婚?”他被問得一頭霧水。
“你跟伊蓮就快要結婚了,對嗎?”她故作灑脫地問。
“如果我跟她結婚,你會在意嗎?”他希望聽到肯定的答案,因為這表示她對他還是有愛的。
果然,他就要跟伊蓮結婚了。
她在意又能改變什麼?
“我會祝福你們的。”在她強顏歡笑的背後,她的心如刀割。“我相信你們一定會過著幸福、美滿的日子。”
艾爾的俊臉一沉,聽到她的話,他憤怒得幾乎快控制不了自己。
中山友惠被他眼中明顯的怒氣給震懾住了。她說錯了什麼嗎?她這麼有風度的祝福他,他到底還有什麼好不滿的?
她發現他越來越難以相處了,難道她已經不再吸引他了?
還有一個半月,他們之間的交易才期滿,他卻已經開始厭惡她了,她是不是該做好隨時會被遺棄的心理準備?
甫一回到西尼亞,艾爾就接到國王要召見他的訊息,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立刻匆匆地趕到皇宮,彷彿出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偏偏中山友惠又聽不懂當地的語言,所以,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好向米西雅求助。
“皇宮裡出了什麼事嗎?”
米西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由於先前她的多嘴差點替自己惹來麻煩,她現在更加謹言慎行。
“我……我也不知道,或許等主人回來,你再問他。”
中山友惠的第六感告訴她,有重大的事情要發生了,但她又無法確定是什麼事,使得她坐立難安。
“呵!從義大利回來了?”
伊蓮又毫無預警的出現在她面前。
中山友惠實在沒精力去應付這個刁蠻女,可是,伊蓮卻明顯地是衝著她而來。
“玩得開心嗎?”伊蓮笑得很詭譎。“你別高興得太早,這是艾爾表哥對待情婦的一貫作風。通常在跟情婦分手前,他總會帶她們去旅行,買名牌衣服、珠寶送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