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瞧見兩個男人在撬鎖。
“不好,出事了!”
說完這句話,吳所畏利索的將手機塞進衣兜,偷摸潛了過去。
池騁再打吳所畏的電話就打不通了,腦袋像是爆炸了一樣,理智陷入僵死狀態。一個大角度的調頭,車胎磨地發出刺耳的聲響,風馳電掣地往回趕。
“亮子,蛇在這呢。”一個聲音傳出來。
吳所畏把頭探進去,瞧見櫃子上的玻璃箱裡關著一條蛇,和小醋包極像,但吳所畏從眼神判別出這條蛇絕不是小醋包。心裡大鬆一口氣,池騁果然把蛇掉包了,這麼一來,他的戲就好演多了。
那個叫亮子的小夥子手裡拿著竹梢,打蛇的最佳工具,有韌性使得上勁。另一個小夥子叫二灰,手裡拿著刀,準備等蛇被打得差不多了,一刀剁下去,提著半截去要錢。
倆人打算先把玻璃箱提出去,到外邊去殺,下手要方便得多。不料玻璃箱是楔在櫃子上的,根本挪不動,而且材質很硬,手頭的東西也砸不開。無奈之下只能先撬鎖,守在玻璃箱門口嚴陣以待。
片刻之後,蛇呲溜呲溜爬了出來。
二灰朝亮子使了個眼色,亮子瞳孔驟黑,抄起竹梢就朝蛇的七寸抽上去,位置有點兒偏,不僅沒把蛇打昏,還把它激怒了,亂吐著蛇信子朝亮子的腳腕衝過來。二灰心裡一驚,大吼著讓亮子注意腳下,亮子險逃一劫後發狠地用竹梢亂抽著,蛇身子在地上掙扎扭動,蛇嘴大張,眼球散發著陰森森的光。
吳所畏覺得時機已到,飛速衝了上去。
“你們要幹嘛?”
二灰一看來人了,心裡一急直接用刀去砍蛇的七寸。
然後,出事了。
這是一條野生蛇,它的生命力和爆發力都是匪夷所思的,蛇一斷了,蛇頭就會飛起來,像箭一樣去咬人,而且不會鬆口。小醋包是無毒蛇,但這條蛇是有毒的,蛇拼死一搏,蛇毒傾囊而出,二灰的半個身子都麻了。
亮子想跑,但又不想丟下二灰,於是和吳所畏扭打起來。
吳所畏赤手空拳,亮子好歹有個竹梢,抽在吳所畏身上,實實在在的疼啊!可為了立功,吳所畏只好忍了。手腕扼住喉嚨,膝蓋衝撞著小腹,骨頭咔咔作響,誰也不吝誰。
又被抽了一下,吳所畏呲牙怒吼,突然想起自個兒蓋世的鐵頭功,一腦袋撞上亮子的胸口,亮子直接被撞了一個大跟頭,砸在了二灰的身旁。
二灰手裡還攥著那把刀。
衝撞力過大,吳所畏也有點兒暈頭轉向,還沒來得及站穩,亮子突然猩紅著眼珠朝他撲了過來,帶著毒血的刀刃直對著鼻樑。吳所畏拼死扼住亮子的手腕,阻止刀尖捅下來。
一分一秒過去,亮子一直沒鬆勁,吳所畏也繃著,豆大的汗珠子鑽進衣領。
突然,亮子眼球一紅,刀尖轉向了。
狂嚎聲毫無徵兆的鑽入耳膜,吳所畏下意識地低頭看過去,亮子抱著腳在地上打滾,幾乎是頃刻間,腳筋就讓自個兒手裡的刀給挑了。
一箇中毒,一個腳筋被挑,哪個都跑不了。
“誰讓你們這麼幹的?”池騁問。
到了這個份上,亮子和二灰還想著剩下的那筆錢,沒人吱一聲。
池騁走到二灰身邊,用鞋底踩著他的腦門,靜靜說道:“用我的錢治病,還是拿她的錢買棺材,你自個兒選。”
二灰動了動青紫的嘴唇,沒說出話來,亮子實在撐不住了,哭號著坦白。
“你女朋友,你女朋友看不慣你養的這條蛇。”
一瞬間,吳所畏身上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
池騁給剛子打了個電話,讓他把屋裡的倆人弄走。
然後沉著臉朝吳所畏走過來,一把將他揉進懷裡,大手撫著他受驚的後腦勺,一下一下排除他心中的恐懼。
吳所畏剛緩過神,就聽到池騁低沉沉的聲音從斜上方砸了下來。
“衛生間的那包藥是你扔的吧?”
身形一凜,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97池老師訓話。
屋中的空氣僵化了幾分鐘,池騁伸手去給吳所畏擦臉上的土,結果手剛一抬起來,吳所畏就嚇得一激靈,雙唇自帶一臺發電機,高頻率抖動。
“我又沒怪你,你這麼害怕幹什麼?”
一排冷汗從吳所畏腦門淌下來,早說麼!嚇死爺了!
“但是你的這種行為讓我特別不爽。”
池騁語氣一轉,吳所畏的心又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