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兩個禮拜過去,吳所畏基本摸清了池騁的底細。二十八歲,官二代,父親池遠端,市委秘書長,正廳級。平日酷愛養蛇,人稱“蛇佬”,其中一條綠樹蟒深得其喜愛,名為“小醋包”。戀愛經歷豐富,男女通吃,無固定交往物件。
“從照片上來看,此人鬍鬚濃密,體毛黑亮,鼻樑高聳,目光精銳,手掌寬大,中指尤長……種種跡象表明,他的性慾極強,腎功能極佳,性器官發育極好,是男人中不可多遇的勇猛之將。”
吳所畏很認真地在電腦上記錄著。
姜小帥輕咳一聲,試探性地問:“關於這方面,你有什麼感想?”
吳所畏用兩個字簡潔地回答了姜小帥的提問。
“挺好。”
姜小帥努努嘴,“就這些?”
吳所畏反問,“不然呢?”
面對一個直男,姜小帥有些難以啟口。
“……這事吧……怎麼說呢?你想啊,他這個人吧,戀愛比較隨性,但凡有意者,只要資質尚佳,幾乎來者不拒。我覺得你釣上他還是有一定希望的,就是釣上之後的事比較難辦,我的意思你懂麼?”
吳所畏似懂非懂。
姜小帥焦躁地用手指敲敲腦門,乾脆直說,“就是你倆要是真在一起了,或者有希望在一起了,他對你提出生理方面的需求,你覺得你有希望作為主動一方,去壓制他麼?”
說白了就是你覺得自個能當攻麼?
吳所畏面露慎色,“這個不好說。”
“這樣吧。”姜小帥一敲桌子,“咱去會會他,蓄謀良久,也該有所行動了。”
倆人換好衣服,興沖沖地出了門。
……
今兒輪到池騁歇班,他一早就離開市裡,跟著剛子到郊區縣各個地方搜查藏蛇窩。
開春的第一場雨還帶著冰碴兒,馬路上賊冰很多,剛子不敢開得太快。池騁仰靠在後車座上,眼睛微微眯縫著,看不出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事情。
有車礙道,剛子不耐煩地鳴笛。
池騁將眼睛撐開一條小縫,透過車窗往外看,前面有個坡,一輛摩的大概是爬不上去了,車主正在下面推。天冷路滑,車主的腳不停地打滑,眼瞅著不到兩米就推上去了,剛子不停地鳴笛,他只能先往旁邊挪,這一挪整輛車都滑下去了,之前的工夫白搭了。
剛子才不管那個,你給我騰出道來我就開過去。
汽車順利上坡,池騁朝外面多看了一眼,突然讓剛子停車。
剛子嘴很老實,不該問的不多問,池騁讓停他就停。
池騁的視線聚焦在窗外,又是那個吳所畏,渾身上下都溼透了,扒著車篷的手骨節分明。他的兩條腿不停地往後蹬,咬牙使勁兒,挪幾步就呼哧亂喘。停下來歇一會兒,用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