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對了!小宇現在在哪呢?我聽說你倆關係還是那麼鐵。”
提起郭城宇,池騁瞳孔的底色驟然變深,包廂內的光線有點兒暗,方信嗅不到氣氛的異樣,還在絮絮叨叨地回憶著。
“我記得高中那會兒,你和小宇見天兒黏在一塊,還追了一對雙胞胎,互相換著玩,不分你我的。後來汪碩轉到咱們學校,他也跟你們混到一起了。汪碩不愛說話,就愛玩蛇,經常把蛇藏袖子裡帶到學校。對了,汪碩去哪了?好像自打高中畢業,我就沒見過他……”
池騁的視線濃黑陰鶩,差點兒在方信臉上剜下一塊肉來。
“當交警好麼?”池騁問。
方信沒來由的嗓子發緊,“就那麼回事兒。”
“年後跟你作伴去。”
池騁說完,狠狠攥了方信的後脖頸子一下,大步走出包廂。
方信的脖子就跟斷了似的,腦袋好半天才抬起來。
池騁走出夜店,高大的身軀佇立在門口,他掏出一根菸,藍色的火焰映照出斧削刀刻的臉部線條。風有點兒大,他用寬大的手掌遮蓋著,菸頭冒出點點火星,兩頰肌肉強有力的收縮,一口煙霧自硬朗的唇線周圍徐徐擴散。
嶽悅站在對面凝視著,心中爆了句粗口,這他媽的才叫男人!什麼花樣男子,妖冶美男全尼瑪弱爆了,她就愛這一頭短小細密的黑茬兒,一身的腱子肉,和一成不變的灰色著裝……
朝思暮想了半個月,從病床上想到家門口,吃飯想,睡覺想,無時無刻不在想……嶽悅覺得自個魔怔了,她從沒有一眼就看中哪個男人,更沒痴迷到這種地步。這幾天她一直在這條街上溜達,下面僅裹了一條黑絲襪,喝著凜冽的北風,瘋狂地在這蹲點兒。
今天,她總算把這位主兒給盼來了。
池騁從點菸的那一刻起,就注意到了嶽悅。
浪蕩了這麼多年,誰想勾搭他,誰想讓他睡,池騁一眼就能看出來。
嶽悅站在池騁的車旁,白玉般的小手伸向耳側,有意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嫵媚動人的視線在池騁魁梧的身軀上流連著。
“傷好了?”池騁問。
嶽悅心中狂喜,臉上卻按捺著,笑得頗有風情。
“你還記得我?”
池騁幽深的視線定了定,算是簡單地回應。
嶽悅的手從自己寬大的領口伸了進去,緩緩地調整著文胸的肩帶兒。
“穿這麼少不冷麼?”池騁問。
嶽悅攥住池騁的手腕,冰涼的指尖在他手背的青筋上游走著。
“站在外邊當然冷了。”
池騁很直白地告訴嶽悅,“我的車上有一條蟒蛇。”
嶽悅陡然一個激靈,但想到自個挨凍數日,因為一條蟒蛇臨陣逃脫,實在太不值了。前後猶豫不足三秒鐘,她就拉著池騁的手說:“我也喜歡蛇。”
池騁拉開後車門,把嶽悅扔了進去。
嶽悅以為池騁所謂的蟒蛇是在玻璃箱裡,沒想到就盤在後車座上,她倒下去的一剎那,又涼又粗的物體劃過她光裸的面板,嶽悅的臉都扭曲了。
池騁很平靜地在前面開車。
嶽悅用自己爆滿雞皮疙瘩的手摸了摸小醋包的蠕動的身軀,強撐著擠出一個笑容,“真可愛,我好喜歡。”
……
診所裡,吳所畏洗完澡,赤條條地走出來了,姜小帥就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對不起,我忘了你喜歡男的。”
說完,急匆匆返回浴室,堅挺結實的兩瓣隨著兩胯的動作一扭一扭的。
姜小帥扶額,你丫這是避嫌還是故意勾搭我呢?
再出來的時候,吳所畏和姜小帥聊起了今後的打算,歪門邪道是徹底不走了,自打回家陪了老母幾天,吳所畏的良心又找回來了。他打算立足現實,從基礎做起,踏踏實實幹兩年,哪怕做苦力也沒關係。等有了足夠的經驗和一定的存款,再去考慮創業的事。
“哦,對了,你會開車麼?”
剛問完,姜小帥就後悔了,吳所畏是色盲,怎麼可能考到駕駛證?
不料,吳所畏卻很積極地說:“我會啊!你能幫我介紹司機的活兒麼?跑出租,拉貨什麼的都成。”
“現成的倒是有一個,我表哥的電器廠缺個送貨的司機,他前兩天給我打電話讓我幫忙尋麼著……”
“還尋麼什麼啊?”吳所畏一拍桌子,“就我了!”
姜小帥挺為難,“你有駕駛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