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深似海,這句話雖不錯,但是她卻還能應付得遊刃有餘,至在少梁夫人或是其他親戚前,她知所進退;至尊對她更是好得沒話說,他們就像兩玩扮家家酒的孩子,現在玩的是扮演夫妻。
奶奶總說,他們兩個都跟小孩一樣在玩,一點都沒有夫妻的模樣。
至尊總是笑著說,他們本來就是小孩子,但是她是他貨真價實的妻子!
她喜歡至尊的擁抱,他強而有力的手臂總是能摟著她,給她紮實的溫暖。
才想著,一雙長臂由後環至,將她緊箍了住。
“這麼早就跑來吹冷風乾嘛?”梁至尊睡眼惺忪地抱著她,還把力量壓在她身上。
“早晨的庭院很美耶!喂,你好重,不要把力量都放在我身上啦!”她拍了拍他,重死了!
“美?哪裡美?不是霧茫茫一片?”梁至尊皺著眉環顧四周,根本冷得要死,“今天星期天不必上課,你這麼早起就為了看這堆白濛濛的東西喔?”
羅潯歌輕笑,至尊一向不喜歡太不切實際的東西。
“你想睡就回去睡啦!而且連件毛衣都沒搭就跑出來,會著涼的。”她掙脫他的懷抱,轉而面向他。
“我的抱枕不見了,我睡不著。”他再度把她擁入懷中,潯歌就是他的抱枕。
“幹嘛這樣……庭園裡都是傭人!”她嬌羞地輕嚷著,要他快放手。
“他們會視而不見的。”這傢伙說得理所當然,雙手摟得更緊,“我們今天出去玩好不好?”
“不好,你功課沒寫,我出給你的題也還沒寫。”正經事沒做完,其他都不得通融,“下午叔父跟伯父都要來,我們不能走開。”
“幹嘛理他們?他們每次看到你都冷嘲熱諷,嫌你不是名門之後,,我聽了就一肚子火。”一下嫌家教差、一下說氣質不佳,不然就暗諷年紀輕輕就很會勾引人,每次他都很想衝上前罵人。
“因為我真的不是嘛!”羅潯歌倒是笑吟吟的,“我不在意,你少講兩句話,就是幫我了。”
梁至尊不甘願自己的寶貝受辱,但是也不能否認,潯歌總是能話裡藏針地暗諷回去,又不失禮貌;在這個家族裡,她真的一個人也能生活得很好,真厲害。
“我去梳洗,再叫人把早餐端到涼亭那邊去吃。”梁至尊終於願意鬆手,“你喜歡這裡,我們就在這裡吃早餐。”
語畢,他大爺利落旋身就走,羅潯歌總是為他那淡淡的體貼打動芳心,漾出甜甜的笑容。
是的,至尊不喜歡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他也不認為一早醒來吹冷風看白霧是什麼明智的舉動。但是因為她喜歡,所以他會極盡所能地讓她擁抱所喜愛的東西。
這樣被捧著、寵愛著,那是種無以言喻的滿足。
“夫人。”後頭傳來傭人的聲音,“您的父親來了。”
羅潯歌霎時僵直了身子,倒抽一口氣,“父親”兩個字,是她現在最不願意聽見的。
回首,陳大祥站在傭人身後,提著一鍋雞湯,滿臉笑容地看著她。
羅潯歌的笑容有些僵硬,帶著他前往涼亭,屏退了傭人,她並不是嫁入豪門就忘記父親,而是這個父親現在卻是她的壓力來源。
他的存在彷彿在提醒她,當初她是如何有目的、有計劃地接近至尊,現在的一切全是計謀的一部分,這是她心裡揮不掉的疙瘩。
多少次想開口跟至尊說清楚,但是她總會畏懼,怕真說出事實,她會失去現在的一切。
“我燉了雞湯給你補身子。”陳大祥笑吟吟地把雞湯擱在桌上。“我昨天熬夜燉的喔,想一早拿來給你吃。”
“謝謝爸爸。”她看著那鍋雞湯,這是過去的她求之不得的父愛,但是現下……她知道父親這樣做一定有目的。
“潯歌,最近過得還好嗎?梁家人有沒有欺負你?”陳大祥滿臉胡碴,進出梁家的衣著依舊不修邊幅,要是給梁夫人看見了,她一定會被唸叨。
“沒有,大家都對我很好。”她的聲音微顫,因為她在等父親說到正題。
“是啊,你真是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大家都對你不錯……”陳大祥神色有異,終於露出詭異的神情,“潯歌啊,你能不能給爸爸一些錢?”
“錢?爸,我回來後不是先給了您五十萬嗎?”加上聘金有一百萬,才兩個月,怎麼會不夠用?
“哎呀,那一點錢哪能塞牙縫?”陳大祥皺起眉,有些心急,“你一定有零用錢或什麼的吧?多少拿一點給爸吧!”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