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遞眼色,要他幫忙勸勸他。
“你喝下去吧,又不很髒。”禁不住段慕一次又一次地對他放電,冷孛慢吞吞地吐出一句話,讓正在喝酒的段慕嗆個半死。
“喝下去!”端木恪的眼眯了起來。眼中冒出的血絲顯示他已經沒有多少耐性了。
她怒火攻心地站了起來,將端木恪硬塞到她手裡的杯子一把往桌上一放,“我就是不喝!”這個男人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你——”他的拳頭一把砸到桌上,杯中的水震出了半杯,“喝!”他怒喝道。
“不喝!”她頂了過去。
“你敢——”他威脅著。
“我就是敢,你能把我怎麼樣!”她吼得比他還大聲。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他的手一把舉了起來。
“我不知死活又怎麼樣了?你難道只會用打人來解決所有問題嗎?”她瞪著他揮起的大手。他的手掌很大,在陽光下落下一片陰影,就投映在她的臉上。
“你——”他氣塞,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莫名其妙!”她拋下一名話,轉身就要走。
“你站住!”他的手立刻抓住她的衣服,一把將她瘦弱的身子拉了回來。
“你流氓——”她尖叫著掙扎著,但不斷揮動的手卻被他牢牢地抓住,身體被他緊緊地箍在懷裡。
“喝下去!”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就往她的嘴裡倒。她不斷地掙扎著,緊緊地閉住嘴,但下頜卻被他死死地扣住,劇烈的疼痛使得她忍不住叫出聲來,正好給他可乘之機。水倒到她的嘴邊,流到她的衣服上,但更多的卻是倒入她的口中。
原本坐著的段慕和冷孛都駭得站了起來,
“恪——”段慕不敢相信地叫出聲來。誰也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強硬地逼迫地喝下他杯中的酒。不就是一杯灑嘛!她不喝又有什麼關係,用得著這個樣子嗎?
“咳咳咳——咳咳——”她咳嗽著,伸出手指指著他,想罵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好久,喉嚨裡才冒出一句話:“你——過分——”
“小遊,你沒事吧!”段慕連忙掏出紙巾要擦掉她臉上的水,手卻一把被端木恪打掉。
“咳咳——咳——”她咳嗽的聲音越來越嘶啞,指著怒氣衝衝的端木恪,卻再也罵不出一句話來,
“端木!”冷孛突然拉開衝動的端木恪,“她說不出話來!”他眼尖地發現了她的異樣。他立刻轉向吧檯,動作迅捷得像一隻豹子,果然,那個原先跟吧檯上的侍者說話的男人正要逃跑,“別跑!”冷孛喝一聲,身手敏捷地堵住了他的去路。
狗急跳牆的男人一把抓起吧檯上的一大堆酒瓶向他砸來,冷孛飛速地往旁邊一偏,那個男人趁著這個時候逃出酒吧。他翻身追上。
救我——救我——連遊漪心裡尖叫著,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救我——她惶恐地張大了雙眼。不爭氣的淚水立刻就滑落下來。
眼前的兩個男人一下子都衝到了她的面前,但太多的淚水卻模糊了她的雙眼,看到的也只是模糊的一片。救我——
嗓子裡不同尋常的乾躁告訴她一件事——她失聲了!
“她沒事吧?”望著打了麻醉的連遊漪躺在雪白的病床上,饒是一向嬉皮笑臉的段慕也笑不出來了。這是令人措手不及的意外。
“她的聲帶沒有受到損飭,但因為藥物的作用,她可能再也說不出話了。”一旁的醫生遺憾地收起工具,“我們無能為力。”
“混蛋!”端木烙的拳頭狠狠地砸到牆上,血順著他的拳頭流了下來。他沒有想到會這樣子的,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的。
“不用太過自責了。”段慕拍拍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錯。”那些人的本意是想要端木恪失聲,從此再也不會讓他上臺演唱,就此毀了VLS。嫉妒真是一種毒藥,從VLS走紅起,危險也就隨著他們而來。從他被刺,到冷孛差點被人撞死,再到端木恪被人圍毆打得遍體鱗傷……零零散散的事故接踵而至,只是沒有想到會讓連遊漪當了替罪羊。
“跟英國的醫生已經聯絡好了,今天下午就起程。”冷孛進來說道,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之中的連遊漪,“她沒有什麼特殊情況吧?”
“醒過來一次,什麼話也沒說。”段慕嘆了一口氣,望著一句話都不說的端木恪。
“我們出去一下吧。”望了一眼端木恪,冷孛拉走段慕,“讓他們兩個在這兒吧,”
病房裡靜悄悄的。端木恪的手埋在他濃密的頭髮裡,頹廢地低著頭